這對他來說無疑是個很不好的訊息。
人啊,總是最怕有秘密被人發現了,即使這個人現在表現出來不會把這個秘密說出去。
兀林怒會不會改變主意了,也將他曾經出現在安荻枯且曾冒用過只必帖木兒的名義的事告知擴端?
秦涓的額頭上生出汗珠,他想,他應該想好一套說辭,一套足以說服擴端又能化解危機的說辭。
他或許可以不用在兀林怒的信用有多好多差之上深思,他該深思的是有些事並不是兀林怒守信用就能不被別人發現的。
畢竟……兀林怒現在管理的軍隊都不是他自己的。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啊。
在擴端的書房裡,他的一切猜測變成現實的時候,他平靜的說,大永王當年帶著吉哈布舊部回來匆忙,有重要的人和東西留在了那裡,所以他只是去召回大永王殘餘舊部。
隻字不提鐵礦的事,也隻字不提在牧紇那裡曾被抓住過。
陡然想起牧紇來,那隨之而來的記憶是與龔熙然從牧紇的牢裡逃走的往事……
時間不早不久,但於他來說卻是縹緲的。
也許這一日日發生的事太多了,在牧紇那裡遇到的什麼重要的事反而被他遺忘了。
一個當時對他來說很重要卻在當時沒有想通,日後也來不及撿起來再想的事……
應該是一個人,一個突然出現的人。
「你在想什麼這麼出神?」對於秦涓的走神,擴端是微有惱怒的。
也是擴端打斷他的思緒的這一剎那,他想到了一個人。
一個曾在班城,在牧紇的牢房裡,被他劫持過的人。
記憶裡,只有從頭到腳的一身灰白,和不高不矮的身材。
「你所說的是守城計程車兵看到了你脖子上的印章,誤將你認作帖木兒,這一點說服不了我,所以你先去地牢裡呆著。」
「……」秦涓的眉頭聚攏,這種老掉牙的懲罰,擴端還來。
「什麼意思?你打算關我到什麼時候?」
「關到你知道該告訴我什麼的時候!滾!」擴端讓一旁立在那裡的古板將軍帶秦涓去地牢。
秦涓幾乎是咬牙切齒。
「我先給你打聲招呼,你若傷了我一個將領一個士兵,我總有辦法多關你十年,就算下血本也會逮住你,你明白我的意思?」擴端的鷹目看向他。
秦涓現在是和心情不清楚,但那位古板將軍現在都頗覺得無語,甚至想說兄弟,你若不想被關個幾百年,最好不要傷獄頭及我。
秦涓被帶到了地牢,甚至那古板將軍還像朵奴齊打聽了一下當年秦涓住的是哪一間。
秦涓自己都不記得了,朵奴齊還幫他記著呢。
將秦涓送進去後,古板將軍立刻鎖上門,才敢站直身子和秦涓說話:「將軍要吃什麼用什麼都跟奪魯那小子說,他一天會過來兩趟的,告辭。」
不敢再多呆,將軍風一般的撤離。
松蠻和小曲兒一天課業結束,回院子卻沒見到秦涓,朵奴齊領著他兩去了地牢。
秦涓看到兩崽子,皺眉看向朵奴齊。
朵奴齊立刻對松蠻他們解釋:「秦大人只是換了一個地方,你們放心王爺只是讓秦大人閉門思過,吃的什麼不會少的,可以回去了。」
松蠻氣鼓鼓:「還閉門思過,這是閉牢思過才對。」
朵奴齊摸摸他的頭:「沒事沒事,先回去吧。」
牢裡,期間他不是沒有去見擴端,只是擴端不滿意他的答案。
秦涓隱約有些想明白以後,便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了,他大概能猜到,關他一段時間後,擴端應該就會放他出來了。
大概是第四天的深夜,牢裡進來了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