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兒部,蔑兒乞部見聯姻不成,當夜便返回其部落,赤烈都和扎鄰不合的叔叔(扎鄰不合的老子鐵木真兀格已經歸西,其叔叔承位。)一定對弘吉剌部懷恨在心。
我出了氈帳,望著這草原,心裡有些惆悵卻不知為何,還有這裡的東西我真的無法消受,只好喝點牛奶,想到先前也真被爹爹懲罰洗馬,她現在看到我都避開我,但我卻從她的眼中看到了比以前更深的仇恨。
桑莫時常提醒我要防著也真,她見不得別人比她更好,用桑莫的一句話便是:“她希望這草原上只剩她一個女的,所有人都疼她寵她。”
是啊,我看她不但不喜歡我也不喜歡桑莫。
賽馬實為謀殺
“阿貼。”是也真,我本是要去桑莫那裡,想跟她學摔跤,免得以後給人欺負,剛走出我的氈帳就碰到也真,她沒有避開我而是笑容滿面的走了過來。
我臉色拉下來,對她我不能敞開心扉。“什麼事?”
“哎呀,阿貼,你用不著見了我像見了鬼一樣。”什麼人說什麼話,她不是人說的話我才不會在意,我別過頭不想看她。“說吧,究竟有什麼事?”
“阿貼,不管你有多討厭我,但是我們之間的賭約可不能違背。”
我聽得一頭霧水,看著她似笑非笑的臉,問:“我們有什麼賭約?”
也真說:“這麼快就忘了呀,你說要跟我比賽馬,誰跑得快誰就贏。”還用你說,自然是誰跑得快誰贏噻。
“賭注呢?”
“一個承諾,必須做到的承諾。”
說一個承諾很簡單,要做到一個承諾卻很難,也真不是笨蛋,她不會怕我背棄承諾所以才會出這個賭注,但是問題在於我不會騎馬呀。也真見我踟躇著不答話,說:“怎麼?你不敢和我比嗎?”
她用激將法來激我,我若說不跟她比,肯定會被她恥笑膽小怕事,我若是答應了又是輸定了,該怎麼辦啊?
“你想什麼時候比?”
“就現在,不然你以為我來找你幹嘛。”
也真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在盤算著如何贏我,馬上就要比一點緩氣的機會都不給我,我以為再過個三五天,找呼塔爾大哥或者桑莫教教我都好比現在什麼的都不知道的好。
“好,我奉陪。”
也真笑容蔓延開來,轉身走在前面,我只好跟去了,話都說了,現在是騎虎難下,不過輸了就輸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也真的騎馬技術很好那我至少輸得心服口服,若是不答應我自己都會鄙視自己的。
也真從馬圈裡挑出兩匹馬兒牽至我面前說:“阿貼,這是我們弘吉剌部兩匹上等好馬,你我各選一匹,從這裡開始以十里之外的山丘為終點。”
她踩著馬登子一躍就上了馬背,我不知道自己行不行,箭在弦上到了不得不發的地步,也只有豁出去試一試了,沒有人為我們觀戰,我也踩上馬蹬,跳了一下竟然跳不上去,瞥了眼也真,她盈盈笑道:“阿貼,你的騎術不是很厲害嗎?怎麼連馬背都上不去啊?”
因為我不是真正的阿貼,可是既然我附在了孛兒貼身上,我就是她,我必須維護自己,於是使足了勁才勉強上了去。
“好,我們就開始吧,記住我們的賭注。”
我真是小人的話強調了有什麼用。“不會忘記。”
我死死的抓住馬韁,越是緊張越要放鬆才行,深呼吸定了定心神,也真說:“阿貼,準備好了嗎?”
我點頭道:“嗯。”
“好,跑吧。”也真舉起馬鞭,我見她揮鞭於是跟這揮,沒想到也真的那一鞭竟打在我的馬兒屁股上,馬兒捱了一鞭子,嘶叫一聲就風馳電掣般的向前跑去。
“哈哈,馬兒快點跑吧,不要辜負了我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