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不會這麼快就動手的,何況太師府能人倍出臥虎藏龍,大小姐讓令尊多多留心就可。”說罷微微躬身,作出告辭動作。蘇盛望著他彬彬有禮的樣子,舉止都有俠士之風,暗歎他先前面對銷魂血池時候的不羈跟調笑果是做出來的,竟是為了她好,她呆了呆,身後卻有人叫道:“小姐,大小姐……”果然是太師派來的人追來了。
這邊寧子詹邁步向前走去,風吹過他的袍袖,長身玉立飄飄地樣子很是瀟灑,蘇盛想叫住他說一句話,然而卻又說不出來,等太師府的追兵到了,便更是不好說了,只好站定了,默默收回視線,面無表情說道:“我無事,回府吧。”
太師府的人見大小姐姿態狼狽,頭髮散亂而身上衣裳也見凌亂,還披著一件男子地服裝,卻是一副淡然篤定的神情,不由地暗暗咋舌,卻一個個噤聲躬身,簇擁著大小姐望太師府的方向而行。
寧子詹是下半夜才得知景天帝駕崩的訊息的。
他聯想到忽然在西越見到銷魂血池的事,忍不住冷冷地打了個寒戰。
有關於銷魂血池的傳說,他聽了很些。
上次見到他,是因為小寶的失蹤。在一所妓院之中,而春山為了小寶的名譽,執意要將所有人滅口,一把火將所有都燒光,真正驗應了那句“暗夜毒花,銷魂之香,罪孽之身,血流之河”有關銷魂血池地傳說。自從那次之後,銷魂血池便杳無音訊,忽然之間在這一次再次出現,寧子詹以為或者是會驗應在蘇盛的身上,或者……其他不好的事,卻不料暗夜裡一聲霹靂,居然傳來皇帝駕崩的訊息,這真的不由人不去胡思亂想。
不料事還未結束,葉迷夏氣極敗壞地抱回了吐血昏迷不醒的軒轅春山。
這真是……雪上加霜的大大壞事,望著向來淡薄寧靜的小葉都是一臉“我他媽要瘋了”的模樣,寧子詹也忍不住覺得頭疼了。
衛紫衣擁著微寶。一直到深夜才有些模模糊糊,睡了過去。
隱隱地還聽到門外屬下交班地低低交談聲音。趁著一絲地光亮低頭看懷中的人,那安靜的睡容,竟讓他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要,還是不要。
伸手,還是一直躲藏。
他的心底。不為人知之處,始終都存著這個疑問。
若是以前,待恢復了自由身份,他決計會做想做的事,包括……
只是,自她方才張口喚出了那個人之後,他地心底,竟有種無法言說的痛。
難道,已經遲了麼?
在她毫無瑕疵地心底留下屬於他印記地時候已經遲了麼。就在他疑惑的時候,徘徊地時候,想要利用她的時候。她的心卻已經……
或者,對她而言,還不知什麼叫莋愛吧。
模模糊糊懷著一線希望,他輕輕地吐了一口氣,低頭下去,在她的頭頂輕輕地摩挲擦過。
他地長髮跟她的,糾結交纏,靜靜地躺在一起,不知是誰的溫暖著誰地。
這樣的夜晚。他只得這一夜。
只得這一夜麼?
天將亮的時候,衛紫衣已經起身,輕輕地不影響還在熟睡的微寶,又替她蓋好了被子,才邁步出門。
自有下屬來稟報一夜之事,清早遠去的哨探也回來說,方圓百里不見人影。
衛紫衣望了望東方的一線陽光,眉宇之間有一抹隱隱的擔憂。
那人說……
如果到中午還不回來的話,恐怕就要他。去找雪山神劍為他報仇了吧。
是開玩笑的。
衛紫衣知道。
他是那麼高深莫測地前輩高人。
然而猛地想起來,還是覺得心底隱隱地不安。
揮手,喚了兩個下屬來:“你們乘快馬,去向著大雪山一代探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