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有這麼一個不恭順地徒弟。雪山神劍他會多麼生氣呢。不知寧某人請罪請地怎樣了。嘻嘻。”嚮往地抬頭。看向青天邊上凜凜地雪峰。
“是呢,多虧了寧少俠以死相逼。才換來雪山神劍的首肯。”衛紫衣看著他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不由地替寧子詹擔憂:“寧少俠可會有事麼?”
“不用管他。”葉迷夏哼了兩聲,悠悠然抬頭看天,“他說過了,等風停了,我們就可以下山了,理他做什麼,明哲保身啊保身。”
“這……怎可以……”衛紫衣到底有些於心不忍。
葉迷夏卻笑得坦蕩自然:“死道友不死貧道,衛流主做什麼這麼心軟的,再說啦,他那是自願的,誰叫他是雪山的徒弟呢,有付出才有收穫……”他胡言亂語著,最後說,“再說王爺派他來,還不是因為想到這一點,所以特意要他去送死……嘿嘿,嘿,他這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不是。”
衛紫衣瞠目結舌,最後苦笑著點了點頭。
“唉,這鬼地方真冷,怪不得初次見到寧子詹的時候他也是冷冷地。”葉迷夏拉了拉披風遮住身子,又跺腳。
衛紫衣看著他說道:“這兒風大,小葉神醫還是回屋子好些。”
“嗯,我知道啦。”葉迷夏看他一眼,點點頭,躊躇片刻,終於又開口說:“那個,這兒就勞煩衛流主了,我知道流主跟那人……有些淵源的,不過……那人始終,”聲音忽地放的很低,衛紫衣心底一動,默默地仔細聽著,聽葉迷夏說:“他性格古怪的緊,武功又高,雖然說雪山神劍已經同他有了約定,又有傷在身,但……仍要看好。免得……節外生枝。”
衛紫衣對上葉迷夏烏黑的雙眸,兩個人對視一眼,又轉頭看向身後的房屋,衛紫衣心領神會,緩慢又沉重地點了點頭。
這一覺睡得異常的安穩跟長久。
微寶覺得心神寧靜的很,身邊暖暖的軟軟地,她伸手試探著抱住了,忽地感覺像是在昭王府一樣,同王爺在一起,依偎他的懷中,不由地更加歡喜,縮著身子向他的懷裡鑽,嘴裡喃喃地叫著:“王爺……”
房間內彷彿是熄了燈的,烏黑一片,她看不清,只好憑著手的觸感去感覺身邊的人,捉住他的衣裳,胡亂地緩慢地摸過去。
那人不動,任由她動作,過了會兒,微寶聽到有個聲音在耳畔問:“傻孩子。這麼想他嗎?”
就好像是極隱秘的心底有個人在問,微寶忘了害羞,說:“是啊。”
那個聲音又說:“可是他已經不要你了啊,他有了王妃了,乾脆你別理他了,我們走好不好啊。”
“我……”微寶被這個問題鎮住了。心底忽地冰涼,她想說什麼,卻說不出,眼淚嘩地湧了出來,嗚嗚咽咽哭了起來,覺得很傷心。
“傻瓜,怎麼哭了。”那聲音有些慌,半晌才說,“好了好了。我不問了。”
微寶忽地覺得這個聲音又很像王爺,也不去擦淚,靠在他的身上。說:“你不要這樣對我,王爺,我很想你呀,難道你不想我了嗎?”
那人久久沉默,微寶不停地流著淚,心底痛痛地,得不到回答,彷彿已經被否認了。
“想啊,”他忽然回答了。說,“會想地……呵呵……大概還會很想很想吧。”微寶聽著這回答,心底緩緩高興起來,也沒去想為什麼他說“會想”而不是“一直想”,牢牢地抱住了他地腰,細細而有力地腰,帶著暖暖的溫度。
“別離開寶寶。”她嗚咽一聲,將臉貼上他的胸口。
他遲疑片刻,終於伸手。牢牢地抱住了她小小的身子:“傻孩子,你這樣……叫我怎麼放心呀。”
過了一會兒,又模模糊糊地說:“其實我想,這天底下,只我能欺負你好了,憑什麼叫其他人也這麼欺負你啊,想想真是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