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卻不能阻止一分一毫,這種眼睜睜看著自己走向懸崖的感覺太過恐怖。
這天,宋擲成上完課走出教室,突然覺得百無聊賴。細想之下,已經一天半沒見過高煤凰了,這是自打他認識高煤凰以來從來沒有過的事情。這丫頭從那天方家的私人Party之後,再沒在他面前出現過。
想去找她,這才發現,自己根本連她學的什麼專業都不知道。每次都是她在他下課之後準時出現在他的面前,自己對她的事兒丁點兒都沒上過心。
拿出電話撥通她的電話:“喂,你在哪兒?”
那邊傳來無精打采的聲音:“幹嘛?”
“我問你在哪兒!”宋擲成不耐煩起來,真不知道自己幹嘛打她的電話。她不來找自己不是正好?樂得清閒。也免得被啟然笑話,說自己天天帶著一個“活體護身符”辟邪。
“在湖心亭上坐著呢。”高煤凰不情不願地回答。
宋擲成走到那兒時,遠遠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一個白衣少女,倚在湖心亭的欄杆上,閒閒散散地看著湖面。
“你這是不想活了?”宋擲成冷冷問。
高煤凰被他的突然到來嚇了一跳,回到看見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急急拉了拉身上那件白T恤:“今天可不是我去找你的啊!我穿什麼都不能說我!”又喃喃解釋了一句:“穿來穿去還是覺得T恤衫和牛仔褲最舒服。”
宋擲成沒接她的茬,坐在她身邊:“這兩天怎麼沒去找我?”
“我……還沒想好。我想我大概用不著你幫我‘轉型’了。”高煤凰掙扎著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
“為什麼?”他慢慢轉身看她。
“不想轉了唄。”她故作輕鬆地說。
“為什麼不想轉了?”還是那種冷淡的眼神,冷淡中帶著執拗。
“你今天是‘十萬個為什麼’嗎?”高煤凰哭笑不得:“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不想就是不想了唄。這不正好?反正你也煩我。”
不知為什麼,宋擲成直覺一股火兒衝向腦門:“你就那麼沒有骨氣?一下子就趴下了?你還說你喜歡周嶺壑,就經歷了這麼點事兒就放棄了也叫喜歡?你知道嗎?嶺壑喜歡劉蘇,喜歡了十五年。他們兩家是世交,劉蘇比他大六歲,她從來都把他當弟弟看,可他就是喜歡她,她出國讀書,他就跟去英國讀中學。她回國教書,他又跟回國內讀大學。十五年,從未間斷過的喜歡,這才叫喜歡!你就被打擊了一下就在這兒怨天尤人,嶺壑無論怎麼錯怪你,怎麼沒把你看在眼裡,有一句話說的確實沒錯:你這樣的人不配喜歡別人!”
高煤凰騰地站起來,直直看著宋擲成,好一會兒,才坐下來,又看著湖面說:“喜歡一個人,就要任憑那個人嘲諷挖苦嗎?喜歡一個人就要把自己降到最低去曲意逢迎他嗎?如你所說,他的眼睛裡有都沒有我卻要讓我在眾人面前出醜,我……我就非要像個小丑一樣任他驅使嗎?”說到最後,她的眼淚流了下來:“我不想當個小丑,我也是有尊嚴的。我甚至開始懷疑,我喜歡的那個人,或許根本不是我以前看到的那個樣子。懷疑……他……是不是真值得我喜歡。”
宋擲成嘆了口氣:“我知道,這兩次,嶺壑做的有些過分了。但是,你想想,如果是你,你全心全意愛了十五年的人要結婚了,你的心裡會是什麼感受?嶺壑雖然外表上總是樂呵呵的,但如果這樣的事兒也笑呵呵的,那才真可怕。”說到這兒覺得自己說得很在理,語氣強硬了幾分:“你還懷疑嶺壑!嶺壑比你堅強一百倍!”
“不管你怎麼說,我想靜一靜。”高煤凰雖然平時有點傻大姐,但彆扭起來也是個一根筋通到底的人。
“走!”宋擲成上前拽住高煤凰的手拉了起來。把高煤凰嚇了一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