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散發出來的冷氣依舊是令人膽怯。或許是和万俟寒相處的久了,素淺面對這種狀態的万俟寒覺得習以為常了,只有他和万俟寒兩個人的時候,万俟寒才是溫柔的,只要有第三個人的存在,万俟寒都會是這種冰冷的氣場。
素柔自然是沒有與万俟寒相處過,他只是知道此時的万俟寒因為他的到來而變的萬分冰冷。甚至他都能微微感覺到來自女人身上的冷氣。但素柔的目光還是不住的偷偷溜到万俟寒的身上,即使是帶著面具,但是近些看這個人的眼睛,絕不會像傳言中的那般面相醜陋難耐的。
兄弟兩個人稍稍的寒暄了兩句,素柔便起身告辭了,說是時候不早了,師姐們可能要回客棧裡面了,他便該回去了。
素淺也不多留,便讓他去了。
臨行前,素柔還微笑著向万俟寒行了禮,就去了。
在臨街的轉角處,素柔停下了腳步,偷偷的瞄向万俟寒所在的位置,此時万俟寒已經轉過身去,似乎是對素淺說著什麼。
素柔的臉上寫滿了不甘。其實他並不是在酒樓裡面偶遇了素淺的,而是他一直都跟著他們的。在街上的時候,即使是素淺帶著面紗,他依舊可以透過身形動作認出他來。而可以和他攜手而行的,必然是素淺的妻主,也就是那個江湖人都痛恨的大魔頭万俟寒了。但是,雖然在後面看的清楚,万俟寒的雙眼一直到在素淺的身上,即使是帶著那般猙獰的面具,但眼中流露出的溫柔還是讓人無法忽略。
同樣,在素淺回門的那日,素柔也是看的真切,那個滿身煞氣的女人,在抱著素淺時的那份小心,那份珍惜,讓同樣身為男子的他感到了萬般的豔羨。他甚至是幻想著,那個被那般的溫柔包裹的人可以是他自己。即便是大魔頭又能怎樣,他素柔想要的就是那般溫柔的女人,即便是全天下人都是陪葬品,他也不在意。
素柔本來想的是,依他嬌豔的容貌,優美的身段,一定可以吸引到万俟寒的目光,但誰知,万俟寒的目光只會投在素淺的身上,万俟寒的溫柔也只會給素淺一個人,他在她的眼裡依舊是不存在的。素柔望著酒樓的方向,狠狠的握著雙拳,他不信,那個冷清無趣的素淺會有多久的吸引力,是女人都有厭倦了自己男人的那一天的。
素柔狠狠的跺了跺腳,轉身走了,留下了極其不甘心的背影。
酒樓裡面,万俟寒的目光微微的撇想了窗外,方才素柔所站的地方。
“妻主……”素淺聲音弱弱的。
万俟寒看看桌上的飯菜,再看看低著頭的素淺,不由的覺得心情大好,甚至剛剛受到的冷漠也拋到了腦後。
“淺兒怎麼了?”
“回妻主大人,奴家……吃不下了……”素淺的頭依舊是低的很低,聲音雖然依舊是清淺的,但怎麼聽其中都有一些心虛。
“那淺兒覺得該如何是好呢?”
“請妻主責罰……”
万俟寒在心裡默默的嘆氣,看來她不能再逗弄素淺了,“為妻並不會責罰淺兒,淺兒覺得如何便如何吧。”
素淺抬起頭,看看万俟寒,看到她眼中並沒有不滿的情緒,心下微微放平,“那便……給外面那些無力果腹之人吧,妻主覺得可好……”
万俟寒自然是看到了外面街上的那些要飯的乞丐,但她從來沒有在意過,她覺得人各有命,想得到的就要不擇手段的去得到,只有同情心什麼的都是些垃圾,沒有什麼是真正的善人。
万俟寒看著眼前的素淺,她的眼中,這個溫潤如玉的男子逐漸的與那個粉雕玉琢的男娃相吻合,當年的他也是這般的善良,見不得別人的痛苦。
素淺見万俟寒多時不作答,心下有些慌了,“妻主不願便就作罷可好。”
万俟寒回過神,眼中是說不盡的情緒,“就依之前淺兒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