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太過受傷。但她那般說,也是在為自己的出行找一個藉口。既是如此,那就隨她去吧。
他伸手拿起筷子夾了菜,一副淡定的模樣:“為父亦是擔心你會如此。既然這樣。你便去問問淯久,這要他答應才行。”
“老爺,這……這不妥,榕兒是要和林公子一塊去?要是沒個陪伴的人……”一旁的思賢夫人突然反對道。
“無妨,榕兒自己會處理的。”顧海保�蚨纖枷頭蛉說幕埃�絛�脅順浴�
一時間,飯桌上人們皆噤了聲,眾人腦中自有所想。
幾日以後,經過顧榕的軟磨硬泡,林淯久終究是答應了她。
顧榕和林淯久被顧家的馬車送到相頡鎮口後,便進入了小鎮。顧榕先前來過相頡鎮,那是幾年前,她跟隨雷老先生在外學習商運之道後,前來此地暫時尋個落腳之地的一個經歷。
此刻,相頡鎮上,不似往年那般熱鬧,街道上幾乎了無人煙。
顧榕與林淯久步行了一段時間,尋到了那處原先住過的客棧。只見那客棧前門半開,古舊的木門上鑿開的花紋鏤空雕刻處有些微微腐爛,木門被大風一吹,便發出“吱呀”的聲響。
顧榕走近張望,眼睛掃了掃大廳,看見這間客棧燭光點點,大廳裡卻空無一人。
她皺了皺眉,轉頭看向站在她旁邊的林淯久,此刻他的目光凝視著大廳的某一角,黑瞳深邃無波。凝神片刻,他伸出手輕輕地推了一下門,只聽“吱呀”一聲,古老的木門又發出破碎的聲音。
顧榕見林淯久伸手推門,又見他眉目淡明,似乎毫不在意這家客棧的氣氛。
“且慢!”顧榕聲音雖輕,可是語氣猶疑。她抬起頭望著林淯久的眼睛,道:“這家客棧本不應如此,我尚且記得前些年,也是相同的時候前來此客棧入住。可是那時,這家客棧卻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林淯久淡淡看她一眼,道:“那時相頡鎮的街道上也是如此冷清?”
顧榕轉念一想,心裡給自己的腦勺一掌,繼而緩緩說道:“不對,那時街道上亦是熙熙攘攘的,不同於而今的冷清。”
“那便是了。”林淯久嘲弄一笑,說完,衣袍掃過木門門檻,抬步進了客棧。
顧榕注意到他的表情,心裡訝異了一會兒,隨即想起,府裡的管事說他怪異,性子清冷,原因何在。緣他的怪異是這般來的。任何人見了都會留下深刻印象。
顧榕雖然是小姐,身份尊貴,幾乎沒被人用這種眼神看過。但是這林淯久,舉手投足間,有一股自然而然的風雅俊秀,說話有禮得當,實在是讓人恨不起來。興許是他小時候福薄,身世悽慘又身子骨不好使,才成了如今一番性格,偏偏他又是要強之人,不欲使人看出來。
她搖了搖頭,想起正事來,望了望客棧大廳,大廳只有林淯久一人身影,昏黃的燈光將他的影子拖得很長。顧榕陷入沉思,片刻後,依舊覺得這間客棧奇怪,但還是一想再探究竟,便也跟隨林淯久走了進去。
走近櫃檯處,林淯久輕輕叩了叩木桌。可是,過了許久,都沒有人影出現。
顧榕站在櫃檯開外的地方,不停掃視著客棧大廳的裝飾。大廳右側牆壁上懸掛著一隻檀木木魚,木魚身上刻有秀麗的花紋。花紋槽部乾淨無灰,可見這客棧中有人常常打點這檀木木魚。
顧榕之所以會注意到這隻檀木木魚,緣是多年前來到此客棧入住時也注意過它。當時她尚且年幼,對細小的漂亮物什充滿歡喜之情。當年她飯未吃完,便跑了過去,細細地看了好幾眼。小二顧好旁一桌顧客,一甩抹布轉身撞到了顧榕。
“這位客官不好意思,小的不是有意的。”小二一個勁兒地給顧榕道歉,又見她年紀尚小,一直盯著木魚看,便道,“客官這是我們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