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的人大眼瞪小眼,最後還是鼓起勇氣問了句:“右使大人,這個人要怎麼辦啊?”
這樣半死不活的一個人躺在門口,他們很難辦啊!
男人淡淡道:“找個地方處置了吧。”
他的語氣極其散漫,人命在他眼中彷彿什麼都不是。
守門人互相看了看,最後點頭:“是。”
他們心中暗暗感嘆不愧是跟在少主身邊的人,這視人命如草芥的作風還真是一模一樣。
處理完這芝麻大點事後,作為城派右使的周玉便往少主房中,像往常一般彙報城派內的情況。
可當他趕到少主房中時,門口的婢女告訴他少主早已帶著棋盤去他房中等他了。
周玉趕忙往自己房中走去,一路上思忖著少主到底是何意圖。他一般找自己下棋情況有兩種,一是心情很好,另一種是心情很不好。
他嘆息,希望這次不要是第二種。
他剛踏進自己的院落,便見著門外的侍女臉色都比往常凝重了一分,一見他連忙道:“右使大人,少主已在屋內恭候您多時了。”
周玉點點頭,走到房門前,抬手叩門,心中有種怪異之感,明明是自己的房間,還要敲自己的門。
“少主,我可否進來?”
屋內傳來清朗散漫的少年音:“進來吧。”
周玉踏進房內,便見著少主一手撐著頭,一手撥弄著棋子,等著他進來。
他識趣地坐到了他的對面,笑道:“少主來怎麼不提前告知我,倒是讓您久等了。”
對面被他叫做少主的少年神情冷冷的,也不想多說話:“下棋吧。”
說完便手執一子在棋盤上落下。
知道他的脾氣,周玉也不廢話,全神貫注陪他下起棋來。
兩人就這麼沉默著下了半柱香的時間,依然勝負難分。周玉分出點心神來揣摩少主此時的心情,可向來神色清冷的主子除了面無表情還是面無表情……
周玉見看不出什麼,只得忐忑著一顆心,專心陪著他下棋。
“惦記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少年突然道。
周玉被他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聽清了內容後更是不可置信。
他們一向殘暴冷清的少主竟然問出了這麼句話?
儘管心中震驚萬分,顧及到少主的顏面他還是不能表露出來,只得故作鎮定道:“大概就是吃飯睡覺無事時都會想起她吧。”
他說完這句話又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少主,雖然少主已有二十,可因相貌卻如同十五的少年一般,他又問著這樣的話,總給他一種小孩子情竇初開的感覺。
“可有什麼法子能解?”少年冷漠的臉難得表露出一絲嫌棄的表情。
周玉:“大概除了你所惦記的人,應是無人能解了。”開玩笑,這明顯就是相思病嘛,若真有什麼破解的方法,天下也不會有這麼多痴男怨女了。
少年沒有再說話,若有所思。
周玉就在一旁提心吊膽的看著。
“右使大人!小的有事要報啊!”隨著一聲驚呼,一個男人闖了進來。
這是哪來的不怕死的?沒看到少主在麼?周玉想。
那個人壓根沒看清情形,大咧咧地道:“那是個女人啊!竟然是個女的!”
“而且長得那真是美,在下覺得或許真的是少主在外面的紅顏也說不定啊!額,少主您……您也在?少主饒命啊!小的不知您在……”那人立馬嚇得屁滾尿流。
周玉雖然手段也殘忍,可對自己人向來不錯的,所以城中的人並不是很怕他。但少主卻不同,他心情喜怒無常,不高興了簡直六親不認,能治住他的只有大公子,可大公子消失後,少主對自己殘暴的本性就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