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了,提起腳往姚許波命根子上狠狠踹了兩腳。
且說這件事鬧得雞飛狗跳,任青雲李春花本來吃了一大驚,就要趕過去,又聽小廝道:“那人已經被壓制起來了,小姐正在教訓著呢。”
兩人忙得也脫身不得,只囑咐:“心兒想怎麼打就這麼打,用不著客氣,只是一條——別打死了。”
李蓉李珍知道了,只當打的是別人家的孩子,也不難過也不開心。
梁鈺茜看到院子裡鬧出這樣的事情,得了大新聞,連忙跑到沉院,回到房裡,一面揣氣一面和金瑤道:“瑤兒,院子裡有戲看,柔心帶著一堆人在打人呢。”
金瑤近來被禁足在麗春院,和聶坤見面不得,心裡只道他肯定急得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闖了進來被李春花一家教訓了也說不定,絹子上的桃花和仙桃才繡了一半,匆匆扔下就跑去看了。梁鈺茜沒想到她這麼在意,跟在一面跑一面喊。
金瑤哪管得著這麼多,跑到院子一看,那人雖是皮開肉綻,臉上慘不忍睹,兀自能辨認出是姚徐波,這才長吁了一口氣。此時梁鈺茜也趕過來了,挽著金瑤的手。
金瑤和柔心關係雖不如從前,到底都沒戳破,維持著便面的親近。金瑤問道:“柔心姐姐,這人和你犯了什麼衝突?”
柔心咬牙道:“這蹄子有娘生沒娘教,一點教養也沒有,恬不知恥,我代他娘教教他呢。”
金瑤和姚徐波也算有恩怨的,不欲多管,只和柔心道:“柔心姐姐要把握好度數,他可是家裡的獨苗。”說罷,心裡驀地生出一絲欣慰,姚徐波當初那樣打聶坤,現在受了這樣的打,是當一報還一報。
姚徐波被打得哭爹喊娘,連連告饒,可柔心沒鬆口,哪個會停手,捋起袖子拳頭雨點般打去,腳石頭般砸去。姚徐波扭動和泥鰍似的,口裡哀聲叫著,全身沒一塊好肉。
半睜開青腫的眼,看到金瑤立在面前,立馬來勁了,喝道:“且慢。”
小廝們都被嚇住了,手腳不由自主停頓下來,柔心只冷眼望著他,看他有什麼話說。
姚徐波捂著臉,笑指著金瑤:“姑娘不是說我看中哪個姑娘,會親自叫她伺候我嗎?現在我看上這個姑娘了,還請姑娘讓她來伺候我。”
金瑤羞得滿臉通紅,柔心卻笑著:“好啊。”又叫了一個老媽媽,在她耳邊呢喃了幾句,老媽媽聽著連連點頭,便下去了。過了一會兒,老媽媽帶了一副羊毛氈手套來,遞給金瑤,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姚徐波看得呆呆的,只見金瑤戴好了手套,朝自己走過來,心裡欣喜,目不轉睛望著她。
金瑤手一揚,“啪”的一掌,一個耳刮子甩了下來,又褪下手套:“人不自重,也怨不得別人尊重你。”梁鈺茜情不自禁拍起雙手,金瑤看了,挽著梁鈺茜走了。
柔心又道:“哎呦,別人說的話有些是假的,有些卻很在理。比如說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比如說狗改不了□□。看你這個德行,卻也改不了了。”說罷頓了頓,面色登時沉重起來:“今日本奶奶就打到這裡,你以後再敢來沾惹我,或是沾惹我麗春院的姑娘,我告訴你,等著你家人給你收屍吧。”
兩個小廝抬起姚徐波的頭腳,從後門撂了出去,拋沙袋似的拋了出去,硬生生甩在地上,疼得姚徐波打了個滾。
任青雲命小廝從許梅平那裡要了幾副藥治跌打損傷的草藥,如今也取了來,就拋了出去,甩在他的身上。
看著後門關了,姚徐波身上臉上火辣辣得疼,心裡那份心思也死了,畢竟什麼也沒命重要。他如何掙扎著回家,如何和姚千易搪塞敷衍,如何遷怒於王氏,暫且按下不題。
且說如此過了幾日,姚徐波果然沒再來糾纏柔心,柔心自是稱心如意,同時李珍李蓉也舒心,只當什麼都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