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血繩,藏在地下隨處行,夫妻父子頻鬥爭,吊死繩頭入冥冥!
我們所有人都看呆了,劉二偉上前拾起那塊木板,喃喃說道:“這,這是什麼東西?上面還刻的有字兒。”
謝麗紅也湊近了去看,然後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罵了一句:“天殺的啊!”就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那兩個木偶背上都刻著字跡,我看得分明,都是三個字,男木偶上面寫著“劉二偉”,女木偶上面寫著“謝麗紅”。
這分明是厭勝無疑了!
我對他們兩個說:“看見了沒有?知道你們倆為啥天天吵架了吧?錯不在你們,在那個木匠!”
劉老漢也喃喃說道:“太損了!這是木匠下的厭勝!”
我登時對劉老漢刮目相看:“您也懂這個?”
“老人多少都聽說過,現在少見了。”劉老漢說:“小時候我家蓋房子,我爹跟木匠頭拌了幾句嘴兒,開罪了匠頭。房子蓋好以後,我娘又生了我老弟,我老弟慢慢長成了歪嘴兒,去看醫生也治不好,不知道咋回事。後來有一天,我爬上樑頭去玩,結果在大梁一頭看見裡面砌了把瓦刀,瓦刀把兒還有一點露在外面,我覺得奇,就下來跟我爹說,我爹忙去請了村裡的老木匠過來看,老木匠說這是匠頭下的厭勝,樑上一頭按照分寸、深淺、位置、角度砌進個瓦刀,家裡就會出一個歪嘴兒的人。這可把我爹給氣死了!”
劉二偉在一旁聽得上心,連忙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我爹就請老木匠破,老木匠就在梁的另一頭,也按照同樣的分寸、深淺、位置、角度砌進去了一把瓦刀。”劉老漢說:“這也是怪事兒,沒過一年,我那老弟的嘴就不歪了。後來啊,村子裡來了個歪嘴兒的木匠,直接跑到我們家告饒,說是他不對,弄了半天,他就是當年給我們下厭的匠頭!我當場打了他一頓,還是我爹心善,就又找來村裡的老木匠,把兩把瓦刀都給起了。”
我們聽得都是一陣感慨,謝麗紅說:“那我們這個有什麼說道?”
“這我可不懂了。”劉老漢說:“我就經歷過那一件事兒,你們還是問小陳師傅吧。”
我說:“這沒什麼好說道的,沒看這兩個木偶的樣子,就是在互相打罵嗎?就是那做床的木匠下的厭,為的就是報復當年劉哥罵他。這時間長了,還會鬧出人命呢!今天嫂子不就準備割腕自殺嗎?劉哥啊,你看看,要是嫂子真跟那木匠有一腿的話,那木匠會這麼咒嫂子嗎?用得著咒嫂子嗎?”
謝麗紅一聽這話,兩行眼淚又湧出來了,嗚咽道:“今天要不是小陳還我這清白,我就是死了也不瞑目!”
劉二偉看著謝麗紅,一臉歉意和憐愛,嚅囁了半天,估計是想說兩句軟話兒,可當著我和劉老漢的面兒,也不好意思說出來,結果問了我一句:“小陳,這下作的東西,要怎麼破?”
第十四章人怕出名豬怕壯
謝麗紅也跟著問:“對,這要怎麼破?缺德的下賤坯子!最好也給他來個反咒,讓他家裡也天天跟炸油鍋似的,一輩子過不安生!”
匠頭有罪,罪不及妻兒,想想以前師祖爺為了跟馬乂星的爹鬥法,最後累的自己死了不說,媳婦和女兒也都不得善終,何必呢?
我嘆了一口氣,說:“我也是聽我師傅講的這裡面的門道,只會拆厭,不會反咒。”
劉老漢盯著我,說:“小陳是個厚道人啊。”
劉二偉嘆了一口氣,說:“算了,就當是買了個教訓,以後對人和善一點,也就不會招惹這些下算了。小陳兄弟,只要能破了就好,不反咒了。”
謝麗紅恨恨的說:“便宜那鱉孫了!”
我說:“破了好說,把這兩個木偶,連同柴頭、血繩,都丟到煤火裡,一把燒掉就行了。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