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氣鼓鼓的:“現在我們是結了婚的合法夫妻!”
“合法夫妻也不能一天五六次吧?”我說:“你現在就像是被狐狸精給附身了,你沒覺得嗎?”
說到這裡,我突然間心中一動,腦海中彷彿有一道光猛地閃亮,一個念頭被我抓住了:狐狸精附身了!
不對,不對,我是不太相信這世界上有什麼精怪的,所謂的成了精的狗也不過是劉大爺家裡的大狼狗那般程度。再精應該也不會變成人的模樣吧?
我的意思是,會不會是厭勝術在作怪呢?
嬌嬌現在的表現絕對是異常的!
領證之前,我們晚上也來事兒,可一直都是我主動,她從來沒什麼要求,現在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
我想起師傅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壞的厭勝術,可以把一個忠孝節烈的女人給咒成是蕩婦淫娃!
如果真是厭勝術在作怪,那會是誰下的?
我腦海裡立即就浮現出了萬建魁那張陰沉的驢臉,還有那雙惡毒的蛇眼!
那傢伙手裡就有一尊歡喜偶!
不行,我要找找,看這屋子裡到底有沒有厭勝的鎮物。
但是這東西,就算是你知道有,也無從查起,即便是做了幾十年匠人的老師傅,也得慢慢排查。
不過,咒人淫蕩的東西,和床事有關係,一般來說,大多都在床上或者床的周圍,應該不會超出臥室的範圍。
“你瞟來瞟去,看什麼呢!”嬌嬌大聲的說。
我看了嬌嬌一眼,她撅著嘴氣鼓鼓的,看樣子又要發脾氣了,我說:“嬌嬌,我不在家的時候,這屋子裡有沒有別的人來過?”
“什麼?”嬌嬌沒聽明白我的意思。
我說:“有沒有別人進過這個屋子,比如說萬建魁。”
“你說什麼呢!”嬌嬌一下子惱了,把枕頭抱起來劈頭蓋臉地往我身上砸,帶著哭腔喊道:“陳木郎,你沒有良心!我是那樣的人嗎?你滾!”
“哎呀,哎呀!”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說話說得有問題,趕緊安撫嬌嬌:“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懷疑你跟萬建魁有事兒,我是懷疑萬建魁偷偷在屋裡放什麼東西害你了!”
嬌嬌愣了愣,情緒慢慢穩定下來,看著我,說:“萬建魁害我?害我什麼?”
我說:“我怕他用木工厭勝術,在這屋裡給你下鎮物!”
嬌嬌吃了一驚:“我沒見他進這個屋子啊?再說,我從來都不給他好臉色,他也不敢進來。”
我想了想說:“萬建魁有咱們院子和屋子的鑰匙!你出去買菜買生活用品不在家的時候,他能偷偷摸進來!”
“他不會那麼下作吧?”
“他還不下作嗎?”我說:“你不覺得你自己現在像是變了一個人嗎?”
嬌嬌搖搖頭,說:“我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變化啊?”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我搖搖頭:“被下厭了的人,是察覺不到自己的變化的。你先起來,讓我找找看。”
嬌嬌見我一臉的嚴肅認真,知道我不是開玩笑的,便趕緊從床上下來,幫我一道找。
我們兩個把床上的被子、褥子、草蓆全都掀了,把枕頭也拆了,床板也抽了,連帶著床底下統統找了一遍,什麼也沒有發現。
我又翻箱倒櫃的找,正扒拉的起勁兒,聽見屋門響了,接著就是大師兄的聲音:“飯做好了沒有,餓死我了——哎?”
大師兄一進屋就愣住了,師傅跟著他進屋,也愣了一下,都圍上來瞅我們。
“家裡招賊了?”大師兄的臉色一下子緊張起來:“乖乖!把物翻成這個樣子了!丟什麼東西了沒有?”
“是我們自己翻的。”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