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因為自己說謊心虛,還是因為包爺這老東西太過老辣,聽他這麼一說,我頓覺臉蛋兒上火燒火燎地燙了起來。我有意裝出沒被他猜中,嘻嘻哈哈地笑著說:“包爺您淨說笑,我能瞞您啥。再說,也瞞不住呀!”
包爺似乎在確認之前的話,問道:“那什麼高人和你講的,墓地是在這個比例尺地圖裡顯示不出來的低山丘陵裡?”
我記得方才這麼講過,雖然已經意識到包爺可能從中發現了漏洞,但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表現出一副篤定的樣子。
包爺又是“嘿嘿”一笑:“你小子呀,和包爺耍心眼兒!”隨後他把地圖鋪在我面前,和我閒扯了幾句地理知識,又是比例尺又是地質地貌的,我也聽得不太懂,笑著說教我地理的那些狗屁老師都是吃屎的。
隨後包爺又一面在地圖上比劃,一面解釋說:“假設我之前猜測得沒錯,讓刀把直指天狼星,這個刀把要在這個位置,向地下深入大約20米。這不是瞎說,我在一個古物件上見過相關記載,只是說得比這含蓄。”他轉而說道,“和包爺說實話。”
我前後想了想,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倒不如索性把整件事講給他聽。
我講這些的時候,還有意照顧包爺的情緒,生怕他聽完覺得我是在瞎掰。可包爺非但沒表現出任何疑問或者詫異,反倒越聽越興奮。
我說完大概情況後總結道:“包爺你看,這悍馬借我們用用?”包爺竟然拍著我肩膀說:“小印,你這命都快沒了,你說包爺我能袖手旁觀嗎?甭說那一臺破車了,我這把老骨頭都借你拿去用了!”
我一聽這話,問道:“怎麼,包爺的意思是?”
包爺笑道:“咱一起走一趟!怎麼,不歡迎我這老骨頭?”我還沒想明白其中的利弊,包爺爽快地說道,“開我的車過去,我另外再拿出5萬塊,買裝備、一路花銷都從裡面出。”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裡頓時美極了,轉到門外給歐陽打電話,和他商量了一下,他正和鄭綱在一起,已經把事情原委和鄭綱聊了,鄭綱雖然並不是很相信這是真的,但他卻很有興趣陪我們走一趟,就當是出去透透氣了。對於包爺的參加,他們倆沒有異議,一切聽我安排。
隨後我們四人碰在了一起,準備先開一個臨時的小會議。我本來還有些擔心,怕鄭綱和包爺這倆強悍的陌生人會起衝突,但這倆人竟然相聊甚歡。我們定在當天晚上上路,包爺和鄭綱各自回家簡單準備去了,晚上約在歐陽的健身館裡集合。
第八章 尾隨而來的小尾巴
我對戶外的裝備不太熟悉,這些主要由歐陽來處理。例如帳篷、揹包、座標儀、睡袋、炊具、備用糧食、刀、小急救箱之類,歐陽準備了一堆。
有歐陽在,我省心多了。我只顧著把短刀用歐陽拿來的貼身軟揹包裝好,用硬紙卡片記下木牌上的座標以備不時之需,並把木牌、假手機、圓盤這幾樣重要的東西和短刀放在了一起。座標儀我擔心會隨時用到,就隨著其他東西放在我身上的大包裡。歐陽又給我們準備了“假槍”,萬一遇上什麼強悍的對手,興許能救命用。我和歐陽本來想把計劃做得周全一點,但一時也不知道從哪兒下手。我除了貓在電腦前查內蒙古那邊的各種資料,就是和他閒扯。偶爾會在網上和“花瓶”閒聊一會兒,以緩解近日來高度緊張的心理狀態。
夜色鋪展開來,我們坐著包爺那豪華的大悍馬上路了。
我們出發時是晚上9點左右,第二天清晨5點多就到了指定地點——歐陽在錫林郭勒的朋友家樓下。因為事先沒有電話約定具體時間,到那兒後,歐陽硬是打電話把那哥們兒從被窩裡叫了起來。我們上樓時,那哥們兒的媳婦還沒起床。趕了一夜路,因為輪班開車倒都不至於太困,但一路上誰也沒吃乾糧,肚子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