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會是誰呢?
老大已經死了,難道是老二?
猛的,我想了起來,這聲音是老三文青的,沒錯,是他的。雖然和平時說話比較起來有些沙啞,但我依然覺得音調很像。
難道說文青要殺死自己的父親?
我忽然想起白小燕說過的一句話,我記得剛才她在回憶童年時,提到文家兄弟時說過“那時候我們兄弟幾個還經常在一起玩”,這句話中的“我們兄弟”讓我覺得很怪異,一般這種稱呼往往用在男人們之間,可是從白小燕口中說出,似乎這中間有些……,
難道說她本來就和文家的人是一家人,這種解釋也許可以說明為什麼文伯在從小照顧白小燕的人中能夠倖存下來。但是似乎又有什麼地方覺得不對。
我覺得腦子都快被這些問題給搞暈了,我用力甩了甩腦袋,試圖把所有的困擾都丟的無影無蹤。
“他怎麼樣?為什麼那晚你沒有殺死他?難道你對他………”男人說道(現在我不敢完全肯定,只能暫以“男人”稱呼來代替)。男人話尚未說完,似乎被什麼給打斷了。
他,指的是誰,那晚沒有殺死他,是誰,究竟為什麼這個男人讓白小燕殺死他,聽他的口氣,要殺的應該是個男人。
男人,那晚,突然我心中一凜,他們說的是我嗎?
難道說昨晚,白小燕來我房間居然是想殺死我。我回想了一下昨晚的情景,越想越覺得可疑。種種舉動都表明昨晚她的到來並非善意。
究竟這是為什麼?
我沒有什麼地方得罪過他們呀,而且我以前和他們也沒有任何瓜葛。
我定下心來,豎起耳朵,繼續聽著。
接下來白小燕沒有說話。
我靜靜的等著,過了好大一會兒,底下仍然沒聽到白小燕的回答,連那個男人的說話聲也聽不到了。
我心裡不由得犯疑,又過了一刻鐘,我見街後仍然沒有聲響,一咬牙,壯起膽子,準備衝過去看個究竟。
就在我起身的一瞬間,突然我覺得身側似乎有一道亮光閃動。
我扭過臉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我身旁的竹林邊上,一隻黑貓圓睜著雙眼,冒著森冷的陰氣,逼視著我。
淡淡的月光照在它的身上,像是完全吸收在它黝黑光滑的皮毛上,沒有一點反射,在它的身後,拖著自己那條瘦長的影子,映照在空曠的荒地上,顯得孤獨而淒涼。
這不是白小燕的那隻貓嗎?
它怎麼會在這裡,它的主人呢?
我正想回頭看一下後面,突然感到腿上一陣刺疼,像是被針紮了一樣,我順勢用手摸了一下,疼痛處來自上次被黑貓咬傷的那個創口,從那裡擴散到整個大腿,漸漸的感覺兩條腿變的僵硬起來,似乎一點兒知覺都沒有了。
這究竟這是怎麼了?
我下意識的低下頭去看了一眼腿上,沒有任何東西,可是為什麼腿會莫名其妙的疼起來呢?
難道說,是那隻黑貓。
還是有人在暗中偷襲。
我搖搖頭,否定了後者的想法。
因為這次疼痛的部位和昨晚是一樣的。
我對眼前發生的事情一點都不明白,也無法理解。
我忍著痛,不由自主的抬起頭看了那隻黑貓一眼。
月光下,它仍然半躬著身子,在黑夜中散發著晶瑩亮光的雙眼陰沉的看著我,沒有絲毫要離去的意思。
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從我的脊背上升起。
我想起了關於貓的種種傳說。
貓,在古代被視為令人忌憚的靈物。
佛經《般那陀葉經》記載:佛有靈門樞機鎮四玄之說,這四玄分別是狗、雞、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