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眯了眯眼睛：「你為什麼對我說這些？」
顧宛白溫柔的笑了笑：「原因我暫時不能說，但我說的每個字都是真的。」
她拉開車門，彎腰坐了進去。
隔著玻璃窗，還朝江瑾輕輕地揮了揮手。
江瑾站在大廈門口。
腦子有點發蒙。
她突然明白過來，顧宛白可能根本就不是為了蜘蛛精這個角色來的。
可能是為了她……
她是女人，又不是男人。
難不成——
江瑾猛地瞠大眸子。
顧宛白入行這麼多年，拍了那麼多部戲，好像從來沒跟任何男人傳出過緋聞。
不是吧！
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嗡嗡嗡！」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這才制止了江瑾胡思亂想。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竟然是小北打來的電話……
她將電話接通，聲音溫和的道：「小北，給媽媽打電話有什麼事呀？」
「媽媽，你今天晚上有時間嗎？」
厲北霄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像棉花糖一樣，甜甜的，軟軟的，讓人生不出任何牴觸的情緒。
江瑾回到辦公室坐下來，柔聲道：「怎麼了？」
「今天晚上八點，媽媽能去一趟厲氏集團嗎？」厲北霄軟軟的問道。
江瑾抿了抿唇。
她被騙了一個多月，如果說四個孩子和夜塘是幫兇的話。那麼，厲老爺子和厲雲霆就是主謀。
她傻傻的給厲氏集團投資了那麼多錢。
去厲氏，就像是去回憶自己乾的那些蠢事。
她淡淡開口：「公司這邊還有點事要處理，我就不去了。」
「媽媽，你就去嘛。」厲北霄開始撒嬌，聲音更軟了，「求求你了，你就去厲氏看一眼，看一眼就可以啦……」
厲西諶的聲音也在電話那頭響起：「你就抽時間去一趟吧，不會後悔的。」
江瑾的眸子眯起來：「為什麼非要我去，你們是不是安排了什麼？」
「沒有！」厲北霄立馬否認，「什麼都沒準備，就是想見媽媽一面。」
江瑾淡淡開口：「今天早上不是剛見過嗎，明天我也可以過去跟你們一起吃早餐……」
厲北霄抿緊了粉色的小唇瓣兒。
媽媽明顯是察覺到了什麼，所以才故意不鬆口。
他看了一眼三哥。
厲西諶無聲用唇語開口：「我引開老爸，你坦白吧。」
他轉身就走向厲雲霆的方向：「老爸，今晚的計劃我有個建議……」
厲北霄拿著手機走到了陽臺邊上，輕聲道：「媽媽，今天晚上的計劃，是老爸安排的……」
軟軟糯糯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
江瑾淡聲開口：「晚上我有事，不去。」
沒什麼正兒八經的大事，就是答應了陪兩位老人吃晚餐，然後一起去散散步。
她漸漸明白，人生苦短，應該將時間花在值得的人和事上。
「媽媽，你真的不去嗎？」
厲北霄的眸子頓時染上了一層水霧。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彷彿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以前小北這樣，江瑾會無條件的妥協。
哪怕知道這孩子是裝的，她也會心軟，會答應他任何條件。
但現在——
可能是因為隔著電話線，可能是真的不想去見那個人……也可能是，她並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真實身份的厲雲霆……
他是植物人時，她嬉笑嗔怒從未遮掩過。
當他堂堂正正站在她面前時，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