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烏爾完全不以為意:“並沒有別的手段,你想游過去?”
我看著紅到發黑漂浮著白骨的河水,打了個冷顫:“你真會開玩笑,我們應該做艘船。”我瞟了眼四周,艱難地吐出下半句話,“也許用草稈?”
說完我自己也醉了,最終還是決定飛過去。但沒想到在我們靠近河邊的時候,竟然從河面上浮起了一艘可以容納五人的小船。我們面面相覷,一致決定先坐上再說。
從沒有人敢探索地獄,所以也從來沒有人研究地獄,就好像從來不會有人去管斷界裡面到底有什麼,最多是為了安全而分析一下拘突,僅此而已。死神的工作或許少,但卻繁瑣,不會有人去關心書本以外的東西,就好像從來沒有人去追尋第一隻虛是如何產生的。即便是浦原或涅,也不會想到有什麼理由去解剖這個難以捕捉的神秘存在。
而現在,這扇神秘的大門背後將由我來親自驗證,或許是有人陪伴的原因,或許也只是無波自流的小船路途時間長遠,心中的害怕恐懼被壓制到了最小,我竟忍不住有些興奮起來。
小船陡然停了下來,而此時距離朦朧的岸邊還有相當一段距離。在我們警惕的神色中,河水中緩緩升上來一塊塊白骨,接連組成了一條白色道路,直通岸邊。在我們心存疑慮之時,小船卻好像破了底,以相當快的速度往下沉了下去,我們不得不踏上了這條詭異的白骨之路。
這些白骨似乎被血水泡的太久,許多地方都有著裂縫,踩上去吱嘎作響,寒氣直升,我幾乎是直接朝著岸邊跑過去的,直到我們安全著陸,白骨路迅速坍塌,沒入了水中,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能夠感覺到什麼嗎?”
我搖搖頭:“只能察覺到周身的動靜,這裡的空氣感覺很沉重,阻礙了我的感官。”
似乎有些超出了預想,我們順著蜿蜒的小路小心探尋,就好像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有人關注著,帶領著我們前行。但不得不說,這條路真的很安全,一路走來並沒有看見任何危險的事物,相對的,對我們而言也並沒有任何有用的訊息。
“呀,失禮了,現在才來接兩位貴客。”怪異的腔調突然在身後響起,我心中瞬間掀起滔天巨浪,條件反射的迅速轉身,後退,拔刀。
烏爾比我也好不到哪裡去,我們誰也沒有發現他什麼時候出現的,跟了我們多久,又有什麼目的。
然而在看清來人的時候,只覺得全身泛起一股深入脊髓的寒意。來人和我差不多高,面上帶著笑,可問題就在這笑容上,他鼻子坍塌幾乎和麵部齊平,使得他臉上最突出的就是眯起的雙眼和揚起的嘴組成的三道彎彎的曲線,面板異常的慘白,就好像一個逼真的面具牢牢地貼在他的臉上一樣。全身籠罩在一身黑色的袍子中,不見雙手,也看不見雙腳,似乎就是憑空出現。
“對不起,是不是突然嚇到你們了。請不用擔心,我等與你們的目的是一樣的。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請隨我來。”他抱歉的微微垂頭施禮,明明說著話,嘴部線條卻完全沒有起伏。說完,就從我們中間迅速地飄了過去,彷彿瞬間消失一樣,立刻出現在了我們的身後。
烏爾抬起手就要朝他劈去,忙被我攔了下來,衝他搖搖頭,我率先跟在了這個身份不明的人身後。從他的話可以看出,之前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既然一路沒有碰到什麼危險,不妨前去看看,以他詭譎的身手,想要暗算我們不必耍這些花招。
他帶著我們七拐八拐來到一處洞/穴,招待我們坐下:“我去稟告王,請稍等。”
“王?”事情好像更加複雜了,我本以為地獄只是處理醉人的相當於機構的地方,可實際上,似乎比我以為的更加地有秩序。
“是,是閻羅王閣下,具體的事情,還是由王來告訴你們吧。失禮了,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