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面對架在脖子上的劍依舊笑著說,“丫頭,你還是把劍移開些萬一手抖,我們倆都會不舒服。”
他的劍眉微微上挑,眸如寒星,五官稜角極深,但給人的感覺卻沒有一點尖銳與冷峻,他看著你時,好像春天在你的眼前萬花繽紛,你是被他視如珍寶的愛人。
他的笑顯然是一般女人都不會拒絕的笑容,這一點他或許在無數女人身上試驗過。
只是他不知道他現在用這樣一個笑容對著一個只有八歲的女孩散發他的雄性荷爾蒙有多麼奇怪。
客棧的看客們都要笑了好不好。
“把你的手拿開。”薛紅紅不管自己內心對自己身高如何歇斯底里,仍是十分淡定將手上的件向前移了一寸,微微靠近少年的脖子。
“丫頭,別別。”說著向前微微上前一步,從沒殺過人,這次也只是想教訓一下這個不長眼的小偷的薛紅紅,下意識將劍移開,少年卻身形驟退幾步,脫離了少女的劍,他的手也從薛紅紅的包袱裡拿了出來,手裡正是一壺薛紅紅自己釀的梨花白。
這酒也不是什麼難得的佳釀,只薛紅紅閒暇時釀出來給自己酒量一般的二叔喝的,她用她僅知道後世蒸餾技術蒸了幾次,因為酒液精純的原因,入口極柔順綿長爽口,只是這酒度數略高,後勁大極易醉人。
“好酒,”只聞了一次,少年就不免讚道。
薛紅紅惱羞成怒,連日來的趕路雖然因為內力的原因身體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疲憊,但是連日來精神緊繃,卻讓她想好好洗個澡休息一下。
偏偏遇上這個不開眼的小偷,怎麼不會讓某個少女炸毛。
一劍一劍刺向少年,薛紅紅的劍雖然不是薛衣人手把手教的,卻與薛衣人一樣奉行一個快字,她的天賦又是極好,習劍更是認真。
只是少年的身手也是不賴,少年的手裡仍然舉著那瓶酒,身影移動,險之又險地躲過薛紅紅刺過來的每一劍。
不得不說,少年的輕功極好,功力亦不下於她,江湖經驗更是明顯比她這個剛到江湖的菜鳥不知
高多少,與之相鬥沒有什麼意思。
隨著一劍一劍地刺出薛紅紅的心逐漸平靜了下來,進入一個玄妙的世界,她的心神彷彿隨著每一劍的刺出隨之如利劍出鞘。
這一刻劍就是她,她就是劍。
她的劍勢越發凜冽,任何的躲閃與花俏在她面前就像是紙糊的一般。
少年好像也意識到這一點,漸漸有些吃力起來,側身躲避不及,被少女在手臂上開了一個口子,正是他偷酒的那隻手。
“好劍,倒是我對不起姑娘了。”少年微微一笑,十分真誠地道歉,並將手中的酒遞到薛紅紅面前。
薛紅紅將手裡的劍收回了劍鞘,並沒有接過酒壺,她的心已徹底平靜下來恢復了以往的冷靜,她的劍也因她的心一同沉寂。
與少年的一戰讓她的劍變得更加精純,武學這東西果然需要不斷地歷練,她或許可以考慮一路找些人挑戰過去。
至於這酒就送給那個偷吧,當做。。恩。。醫藥費吧。
再者,這少年確實是讓人生不出惡感。
她瞪了少年一眼,拎起自己包袱,衝一旁看呆了的小二道。
“帶我去我的房間。”
冷冷的聲線沒有一絲感情,小二哥一個激靈,他可沒忘記這個小姑奶奶剛剛手中的劍是有多嚇人,忙好不迭在前面帶路。
少年略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隨後又像是想起什麼,衝那已經走到樓梯盡頭的女孩道。
“丫頭,謝謝你的酒,我交你這個朋友了,我有預感,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薛紅紅嘴角一抽,顯然對眼前這個掉節操的少年有些無語。
☆、又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