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認定你了就是一輩子的事,你要是敢辜負他……”
“不會。”衛黎趕緊說,語氣真誠得不能再真誠,“他那麼好,我是有福氣才能遇到他。”
“好了,凉姐。”程澤對此刻像是要被嫁出去似的情況十分尷尬,上前攬過樑涼的肩膀往後一帶,“回去吧,明天不是還要飛法國麼。”
梁涼抬手拍拍他的肩膀:“是啦是啦。我不說了,你要有事給我打電話,我回來給你報銷。”
程澤無奈:“凉姐。”他頓了頓,認真道,“謝謝你。”
謝你這些年的陪伴,謝你這些年的照顧,謝你對我的鼓勵,謝你對我的支援。
“臭小子,煩屁。”梁涼不領情,說完轉身就走。
明明是不高的個子,偏偏在夜色中顯得分外明顯,就像個行俠仗義的女俠一樣無畏又勇敢。
李牧看著她的背影,喉嚨口的那聲再見還是悄悄嚥了下去,然而他卻感覺到從心底湧上來的想要把她畫下來的衝動。
送完唯一的女士,三個男人就準備分道揚鑣了,恰好李牧車停的地方與程澤家的方向一致,於是李牧不得不再充當電燈泡繼續閃耀一段路。
等到了廣場的停車場,李牧順口問道:“我送你們一程?”
結果兩人都靜了靜。
程澤沉默自然是因為他自覺難以啟齒的怪癖,而衛黎沉默則是想等待程澤反應以及思考一個比較好的藉口。
覺得自己問了一個非常尋常的問題但是對面兩人彷彿遇到了天大難題似的表情讓李牧驚著了,他在開口時帶著自己都沒發現的小心翼翼:“怎麼了?”
衛黎回過神,藉著路燈光隱約可見程澤面上的肅穆和冷峻——雖然一如往日時的面無表情,他卻偏偏能從中察覺出幾分難言的尷尬。
“電燈泡你能自覺點先撤麼?”衛黎對著好友挑眉,“我倆一路散步回去有多浪漫你這個零戀愛經歷的老處|男會懂?”
“滾,我談過一次好麼!”李牧下意識反駁,說完才後知後覺地看向兩人,眼睛裡流露出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神色,“怎麼著,您不是了?”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被完全戳中痛腳的衛處|男學起物件癱著一張臉反唇相譏:“高考前那段七天的戀愛咱能不算了麼?”
李牧蔫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絕對是自取其辱,於是他打量了一眼徑自沉默的友人家屬,終於有眼力見地上車告別了。
少了電燈泡,兩人之間卻少有的尷尬起來。
衛黎小幅度地扭頭去看他,眉間的微微隆起,給他年輕帥氣的面孔更添一些成熟的魅力;至於那雙又大又亮的葡萄眼裡則清清楚楚地寫明瞭擔憂和一點點沒藏好的忐忑。
程澤看在眼裡,心裡的那絲自責越發深重起來。
他嚥了咽口口水,喉結不自然地顫了顫:“衛黎。”他維持著口型,深深地皺起眉頭,“對不起。”
衛黎被他的道歉弄得一愣,張大嘴巴傻乎乎地盯著他,半天才道:“啊?”
程澤被精明的衛老闆少見的傻態逗樂,忍不住抬手去勾了勾他的下巴,卡在喉嚨口的話也輕易出了口:“坐車的事,對不起。”
衛黎長出一口氣,小媳婦似的表情立馬一變,抬手掐住他的臉:“你煩不煩程澤?”
明明一臉嚴肅但被人掐住左臉頰不由自主變得呆滯的程澤面露疑惑。
衛黎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手裡鬆了勁,待看到那塊面板隱隱變紅的時候又後悔地輕輕按了按:“怎麼那麼嫩啊澤澤,一掐就紅不讓我心疼麼?”他嘟嘟囔囔完了題外話,才回歸正題,“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說對不起幹嘛?再說了,汽車不過是代步工具,多的是人不開不乘的,你以為你是特殊的,別自作多情喲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