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捂著臉,那有些沉淪的意志些許清醒,只是自心底傳來的那抹熱讓他渾身上下都忍不住顫著,他容忍著這份燥熱,眼風瞥向這屋裡另外的一個人。
淺淺月色下,白小仙臉上的驚懼讓他更加心煩意亂了。他摸了摸被打了一巴掌還有發疼的左臉,輕輕喘息著, 「小姐……?」
白小仙呼吸淺淺,站得離他遠遠的。心裡很糾結, 甚至一點也不想答季沉這句話, 只想當個透明人。
可惜的是, 她的這點心思,季沉已經看了出來,他冷笑了一聲,雖然不知道眼下的這種局面是如何發生的,不過他的在場又怎麼讓他不在意。
「小姐……呼……你給我……喝、喝了什麼?」夜色之中, 雖然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不過便是眼下他那很狼狽的喘息聲音,都能聯想得到此刻那張如玉般的容顏該是多麼旖/旎的一番神色。
白小仙咬牙, 在他那越來越急促的喘息聲中,還是沒忍住說話了。
「我……你剛才渴,我給你喝了一碗湯?」
他喘息未定,輕輕地自鼻尖輾轉出一聲嘲諷的鼻音。
黑漆漆的房間裡,他那一聲聲的喘息,溫熱的呼吸在這安靜得落根針都能聽得清的室內更加是入耳爆炸。
「小姐……你、是在……逗我玩嗎?」
白小仙有點無辜地眨眨眼,聽著他那越來越濃的醉人的欲/望,她隨即滿面通紅,「我真的不知道裡面放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她此刻簡直是欲哭無淚,早知道就不應該多管閒事了。渴水就渴水便是,反正也不會渴死。
季沉勉強維持著一絲清明,皺著眉,分析著她的話,不難發現,也許還真是巧合。只不過她怎麼會在他的房間裡。
他剋制住慾望,冷冷地道:「你出去——」
白小仙也感覺到了他應該快忍不住了,可是她瞧了瞧那鎖住的門,抿抿嘴,捂著臉絕望地道:「我出不去,門被鎖了。」
季沉眼神微微發直,他輕顫著聲線,「白小仙,你究竟想做什麼?」
這句話完全就是咬牙切齒地說著。
即便看不清他的臉色,白小仙都能感覺到他的惱恨。
「我……」完了,這下真的是百口莫辯了。她扯著自己的裙擺,有些無助。
兩人之間奇異地安靜了片刻。
只是這種安靜純粹就是白小仙屏聲閉氣的安靜,他還仍然呼吸綿長,有些受累地低低忍著情/動。
「你……不然還是解決一下,我當做什麼也沒聽到。」白小仙友情地提醒。
誰知她這句話反倒是在水面驚起了波瀾,惹得他氣得耳根子都紅了。
「你——」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那泛著紅意的眼角更是彰顯主人的惱恨,或是一些別的什麼情緒。
白小仙背對著他,捂著耳朵。一副彷彿什麼都聽不到的樣子。
他恨極了,可那歡愉卻越來越洶湧。
他一半清醒一半沉淪的意志開始拉扯,過了一會兒,他苦苦支撐也成了一股笑話。
他惱恨地望著那個寫滿了抗拒的背影,面色陰沉得滴出水來。終究,還是動手了。
白小仙緊緊捂著耳朵,儘量不去聽那些尷尬的聲音,可是當這個物件是季沉的時候,那心中都有些發癢地好奇。在黑暗當中,五感更是敏銳得厲害。他輕輕的哼聲都有些莫名意味。
不知過去了多久,濃濃的麝香氣息縈繞在整個屋內,漂浮不定,如晚間徐徐綻放的夜來香般瀰漫開來。
她的臉紅得徹底,也滾滾的燙。只是過了好久,那聲音仍然低吟淺唱一般不消停,也讓她有點佩服了。
所有的卑劣全部都被她瞧見,所有的不堪全都在這個夜晚更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