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女子這才拿眼瞧了瞧白小仙,道:「你真能做主?」
白小仙笑著道:「自然。」
那年輕女子這才緩了臉色,把手上的那支金簪遞給她,沒好氣地道:「這是我在你家買的金簪,誰曉得我昨兒回家便掉了包漿,才知道原來是鎏金的簪子。你們倒是給我一個解釋。」
白小仙問店裡的小廝:「金貴,這夫人昨兒在咱們店裡買了金簪?」
金貴為難地點點頭,又馬上道:「小姐,這位夫人雖然是在店裡買了金簪,可這根金簪,怎麼可能是我們店裡的。」
「小兄弟,聽你話的意思,莫不是你還冤枉我作假?」年輕女子忿忿不平地道。
金貴一想起這女子的難纏,又不敢落嘴。
「呵呵……」白小仙笑了,在陽光下細細瞧了那支金簪一眼,當著店外漸漸多了的看客們道:「這位夫人,你若是作假,卻不能作假到我們店裡啊。這根金簪明明就不是我們店裡的東西。」
「小姐為什麼這麼說啊?」外面也有人好奇地問。
便是那年輕女子本有些害怕,這會兒仗著外面的人多,也鼓起勇氣,附和道:「若是你說不是那便不是,以後誰還敢來這家黑店。」
「就是,就是,賣了假貨的金銀鋪,咱們也不放心。」看客們道。
白小仙眸色有些冷,她自然沒有錯過那年輕女子眸中的一些得意。她高聲道:「大家都安靜一下,我這樣說,當然是有我的道理的。金貴,你去店裡取這一款的金簪過來,我倒和大家說道說道,為什麼不一樣。」
「好的,小姐。」金貴很快便取來了一支一模一樣的金簪遞給了白小仙。
白小仙便當著大家面,看也不看一眼那年輕女子,認真地和大家道:「大家,且看我右手這一支,同樣是簡單的蓮花型的金簪,這乍眼一瞧,是不是和左邊的這一支一模一樣?」
有人道:「是啊,若真是一模一樣。」
又有人道:「我怎麼覺得右手的這一支的蓮花更栩栩如生些,蓮瓣被風一吹,都輕輕一顫了。」
白小仙笑著瞧向那說話的大嬸,道:「沒錯,這右手的便是我家的金簪,當然,也是京城當中最簡單的款式。左手的也是蓮花,可在陽光之下,有些暗沉,這是不足金的顯示,大家便瞧這些蓮花和蓮蓬,還有荷葉,是不是都有些緊緊的。」
「為什麼呢?明明右手上的那支金簪上的荷葉和荷花都是朵朵瓣瓣很靈動的。」有人好奇。
白小仙瞧了瞧那起初還囂張得不行的年輕女子,而現在她都不敢看自己了,她把那左手上的金簪遞給了那年輕女子,「夫人,我看你啊,還是趕緊回去吧。」
她這句話剛落,看戲的人們都瞧向了那年輕女子,只要不傻,都明白,這假簪子分明便是她弄來汙衊朝花堂的。
「原來你才是騙子,虧得大家好心為你討個公道!」有人呸道。
「我就說,這家生意這麼紅火,看來是被人盯上了。」有懂行的。
那年輕女子恨恨地瞪了白小仙一眼,連那簪子也不接,就連忙推著人群跑了。
「小姐,要追嗎?」金貴這會兒也很生氣地道。
白小仙搖搖頭,倒是笑顏招攬著店外的客人:「大家進來瞧瞧啊,咱們朝花堂裡的首飾可有比這支金簪更精緻好看的,若是為家裡的夫人妹妹添妝,可是上上之選。」
兩個小丫鬟也懂了自家小姐的意思,馬上也笑著招攬客人。這些本是看戲的路人經過方才白小仙的比較,反倒是對這店裡的首飾感興趣了。不說每一個進來的買了,可倒是都進來瞧了。
白小仙瞧著店裡的熱鬧,眸子有些幽冷,果然,她就知道,肯定會有人來這一招。不過,她既然敢開店,就不怕。她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