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個惡人還一般都是讓她這個惡毒女配上!!!
不過,她得先去柴房看一看,到底什麼個情況?也好對症下藥。
推開柴門的那一瞬間,當她目光落在了那靠著牆角縮著的少年,眼圈也是一紅。
無論她如何告誡自己,這只是書中的世界,男主季沉是如何的黑化瘋批,可是眼前這個脆弱如紙,連呼吸都快消失的少年是怎麼都讓她無法感覺到一絲的惡意。
他還是昨天的打扮,整個人亂糟糟的,可憐巴巴地向牆體側靠,衣衫都被血水染了顏色,唯獨那一張容顏彷彿生在汙穢中的粉薔薇,臉頰上紅了一片,發了高燒一樣,垂著的眼簾靜寂極了,顯然已經陷入了昏迷當中……
白小仙被一幕嚇到了,她跑到少年身邊蹲了下來,「季沉!季沉……」
他眼簾動了一動,那一動掀起了她心中的波瀾,嚇得整顆心都快跳了回去。
可是他一點回應都沒有。
白小仙著急地拍了一下他的臉,火一樣的觸感讓她有點擔心,「發燒了?」
看了看發燒中的少年,以他的體魄……
白小仙放棄了把他拉出去的想法,就算季沉再瘦削,他也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
她自打從孃胎出來以後,就沒做過一點氣力活,讓她拖著季沉出去,顯然是不靠譜的。
白小仙為難地嘆了一聲,不過她很快眼前一亮,想到了法子,對牆角的少年說了一聲抱歉,就急匆匆地把柴門關上,去找楚管家。
可巧的是,就在下人房一帶遇見了楚管家。
楚管家其實在猶豫,他也一直在附近轉悠著,心中想著季沉的事,就是頗為難處理。
當楚管家看見跑了過來的白小仙時,也被她嚇了好一大跳,「小姐?」
白小仙可沒有那麼閒情,擺明兒就道:「楚管家,季沉捱了板子,這大冬天的,別讓他燒壞了腦子。速速讓楊大夫帶去醫治。」
她說到了最後一句,又僵著臉添了一句:「我還沒玩夠呢,可別讓就這樣死了。」
楚管家:「……」
「小姐,老奴這就去,這就去……請楊大夫。」楚管家本就拿季沉當做半個兒子看待,若不然,也不會讓楚嬌一個姑娘家老是跟在他身邊了。
只不過季沉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惹上白府裡的小姐,溫氏那邊放話了,他又怎敢作對,連帶楚嬌也給關在了家裡,不讓她來白府了。
看著楚管家匆匆而去的身影,白小仙還是有點不放心,想了想,她就跟在楚管家的後邊。
直到府裡的專職大夫陳大夫帶著童子,把季沉從柴房裡扶走,掩在牆邊吹了半天冷風的白小仙這才摸了摸凍僵了的臉,舒了一口氣。
季沉啊季沉,日後你要是有點良心,可別給我毒酒了。
她這惡毒女配做得可真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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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夫所在的軒竹小館,是這白府裡一處風雅之地,眼下冬日,萬物蕭條,軒竹小館那一蓬蓬竹子的翠葉卻越發綠得得勁,北風一吹,那蒼翠發出陣陣嘯聲。
陳大夫的兩個童子趁著天氣好,在冬日下翻曬著草藥,時不時有麻雀嘰嘰叫著,好不熱鬧的場景。
躺在床上的少年,一雙眼睛落在了屋外的景象,為防止鞭傷的後背傷勢加重,他側著身,背後的傷已經塗了藥膏,繫了白色的繃帶,傷勢已經得到好轉。
就連熱燒也被止住了。
陳大夫也多次和他好了後,要多謝楚管家,要不是他趕得及時,他那天的熱燒都能燒壞腦子,更別提身上的鞭傷炎症了。
可是,季沉卻記得,在他最後昏迷過去前,來到柴房的人,分明就是那位——白大小姐。
「季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