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的親爹老花頭繼續一臉憂鬱的說道:“這密室,是妙手老闆朱停打造的,除了他,沒有人知道該怎麼出去。”
“你也不知道?”
花如令搖搖頭,又是沉沉的嘆了一口氣。
“不,還有人知道。”花束得意的說道。
“誰知道?”陸小鳳無所事事的倚在牆邊問道。
花束笑了:“我。”
“啊哈哈哈!”一陣譏諷的聲從門外傳來,那是一個不起眼的鐵門,鐵門內,站著一個人,那人身形矮小瘦削,可從那單薄的身子裡,竟然發出這樣激烈的笑聲來。
花滿樓上前一步護住了花束,冷冷道:“鐵鞋大盜。”
那人轉過了身子,果然是陸神醫。
他很得意,非常得意。他看著被困在密室中的人,又是一陣放肆的大笑。
花束皺起了眉頭,這笑聲,太刺耳難聽了些:“你笑什麼?”
陸神醫止了笑聲,惡狠狠的看著花束等人,說道:“我笑你們就要死在這裡了!”
因為鐵鞋的話,花滿樓的身軀有些緊繃,他想到了十幾年前,自己也是這樣無力的被鐵鞋決定了命運。花束察覺到異常,連忙握緊了花滿樓的手,說道:“哥哥,我們不會死的。”
鐵鞋和他的女兒很像,她的女兒是個話嘮,他也是。
他開始講述了十幾年前的事情,比如,死掉的那個鐵鞋是他的孿生哥哥,比如瀚海玉佛是瀚海國即位的信物,比如,他的女兒是瀚海國的王妃。
花束明白了。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白日夢,自己的白日夢是生活在雞腿堆裡,而鐵鞋的,則是成為一國國丈。
花束嘆了口氣,怎麼就有人不明白,白日夢之所以是白日夢,就是因為它不可能實現啊。再說了,他連朱停都能找到,那麼找朱停造假做個假的瀚海玉佛不是簡單的多?智商硬傷還想要做國丈,這不是把他自己往死路里逼麼?
那鐵鞋見花束嘆氣,更是囂張了,他大笑著說道:“花滿樓,這十幾年的瞎子做的怎麼樣?滋味如何?你這輩子見到的最後一張臉,是我的,你永遠別想看到這個世間的美好,你會永永遠遠的生活在黑暗之中!永遠!啊哈哈哈,花如令,你殺了我哥哥,我便刺瞎你兒子!怎麼樣!花滿樓,你恨麼?你恨我吧!因為我,你永遠都看不到,永遠是個瞎子了,啊哈哈哈!”
花滿樓捏緊了手中的扇子,最後,他卻對著花束溫和一笑:“不,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是你。”
花束被花滿樓的笑給晃點了眼,也不管花滿樓說了什麼,他連連點頭:“不錯不錯。”
花滿樓微微抿嘴搖頭一笑,拿著扇子敲了一下花束的頭:“你呀。”
花束嘟起嘴:“哥哥不信我麼?我萬爺爺很厲害的!一定能治好你的眼睛。”
花滿樓聽了,不自覺的摸上了頭上的暖玉簪。這簪子似乎並不是普通的簪子,自己的聽覺嗅覺已經很靈敏了,可自從帶了這簪子之後,感覺又靈敏了許多。想著,他對著花束溫和一笑:“我信你,你說過不會騙我。”
“當然!”花束昂首挺胸,瞪了一眼陸小鳳,得意的說道,“我可是花束。”哼哼,陸小雞還想跟我爭寵,哥哥最喜歡的人可是我。
陸小鳳最看不慣的就是別人在他面前得瑟,他閒閒的說道,身子甚至都沒有離開牆面:“花束,就算你那萬爺爺厲害,也救不了我們了,我們被困在密室裡,很快就會餓死了。”
鐵鞋很得意,他似乎想要享受眾人漸漸絕望的模樣,一直沒有走開,聽到陸小鳳的話,他笑的囂張:“不錯,你們都要死!”
花束很無力,整個人都掛在了花滿樓的身上,他悄悄的問花滿樓:“哥哥,他們這些人都是這樣聽不進人話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