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的楊光出去晾衣服,看到外面還是黑沉沉的天空,看了下時間。
現在才凌晨四點,離天亮還有兩個小時。
這夜似乎有點漫長。
楊光沒有睡意,可能和金丁還有那麼犧牲的特警隊員有關。她靠著扶手眺望遠處,任冷風肆意她的身體。
她想清醒下,挼一挼自己的思緒。
在她想得入神時,靳成銳拿著臉盤上來,裡面裝著剛剛洗乾淨的作戰服。
看到她靳成銳沒有意外,把衣服晾好走過去,站在她的面前。
楊光仰頭望他,眼珠轉了轉,平靜的講:“長官,你擋住我的光線了。”
“在想事兒?”靳成銳往旁邊一站,和她一樣靠在天台的護欄上。
“長官,我想問你件事兒。”
“說說看。”
楊光扭頭看他。“你的官真不是走後臺買來的麼?”
靳成銳:……
把她摟進懷裡,替她擋住一些風的靳成銳隨意的問:“你覺得我不夠格當戰狼的指揮官嗎?”
“不是。”楊光往他懷裡靠了靠。別說,真有點冷。“長官,我在想,一個敵人造成的傷害是可預測的,傷亡、比重,我們應該透過怎麼樣的方法以最小的損失取得最大的勝利,我們戰前準備往往是幾天、幾個月,就為在那次戰役裡凱旋歸來。”
“嗯。繼續說。”
“但一個領導幹部所造成的傷害,往往是不可測的,無法估量,就像喜歡對設計師指手畫腳的老闆,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不符合時下潮流,不符合美學,違背設計師的意願做著自以為是的事。”楊光繞了個圈,沒有明說。對於路榮她是討厭的,可她知道如果自己這麼說了,那位急著想立功的警察就會黯然收場,可是不說出來她又憋著難受。
“老闆與領導幹部不同,與指揮作戰的人更不同,他們是拿士兵去試水,就像一個新人狙擊手,打出五十槍才打中一發,可他們現在浪費的不是子彈,不是設計師的靈感創作,而是士兵的生命,不可挽回的年青生命!”
靳成銳緊了緊手臂,把她抱得更緊。“這次犧牲的人數巨大,已經引起上層的注意,事件起因過程都會查清楚,負責這件事的相關人員也在接受內審。”“別對軍部失去信心,錯誤總會有,不然中方就是個大人,而不是正在成長的孩子。”
“好奇怪的比喻。”不知道為什麼,楊光聽到孩子就有種膽戰心驚、心驚肉跳的感覺。
靳成銳拍了下她腦袋。“今晚去我那睡。”
“啊!”
在她的驚怔中,靳成銳把兩個臉盆疊在一起,就一手摟著她下去。
長官的房間她進過很多次,以前還非常期待進來這裡,即使是靜靜的看著他也好,可這次楊光卻有點想逃的感覺。
為什麼要逃?他們是夫妻了吧?睡一起很正常,嗯,包括那個那個也很正常,可是正因為如此,楊光才這麼戰戰兢兢的。她還沒生過孩子,不知道它跟著自己跑了大半夜有沒有問題,如果再運動一次的話,它會不會不穩定?如果不穩定,她就不能再出去執行任務了。
看她低著頭眼珠亂轉,靳成銳親了下她腦門。“脫衣服上床睡覺,你這腦袋瓜裡什麼時候能消停一下。”
聽到長官的話,楊光唰的脫了衣服踢掉褲子就上床,笑眯眯的瞅著他大膽講:“長官,我在想只有一小時天亮,應該還不夠你做一回,所以我很安全。”
危險一解除她就變得無法無天。
靳成銳沒有折騰她,因為時間確實不早了,她可以休息三天,他可不能。
而有了這層認知的楊光放肆多了,等長官一上床就撲上去。
靳成銳無奈的抱住她,來了一記深吻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