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藍致紳冷哼了一聲,“慶王爺,此言差矣,兒女的婚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翎兒三年前就痛失母親,太后把她視為己出,當初皇上給翎兒和寒王爺賜婚也是太后的意思,如今,你想娶翎兒,太后可不知道,你如此急著讓皇上下旨賜婚,是害怕太后不同意還是你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娶翎兒的?”
藍致紳不但把藍巧鳳搬了出來,而且還用了一招激將法,臧鰲既然打著要娶藍翎的旗號,那麼他就必須遵守這嫁娶的規矩,否則的話,他就是自己在打自己的嘴巴!
在臧鰲看來,藍致紳不管用什麼招數,也都是想故意拖延時間罷了,對他來說都是一些上不了檯面的小伎倆。
“藍相,容本王提醒你,父母之命再大也大不過皇命,除非她不是皇上的子民,藍相,你若是能拿出證據來證明藍二小姐不是皇上的子民,那本王自然就不能請皇上為她賜婚,如若不能,藍相,你還是乖乖地閉上嘴吧!”臧鰲話語中沒有給藍致紳留有一絲顏面,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藍致紳死死地攥緊了袖中的拳頭,心中恨不能把臧鰲給千刀萬剮,燕鳴軒還從未如此說過他,他一個西齊的攝政王竟然敢如此說他,實在該死!
藍翎早已收回了看向燕驚寒的眸光,垂下了眼簾,聽著藍致紳和臧鰲的言語交鋒,心中冷笑了一聲,並沒有立即出聲。
“藍相,住口!”燕鳴軒威嚴十足的聲音緊接著響了起來,看著藍致紳的眸中帶上明顯的厲色。
藍致紳雖然心有不甘,但此時此刻只能應了一聲,閉上了嘴巴。
臧鰲涼涼地掃了藍致紳一眼,跟他鬥,純粹就是找死!
“皇上,下旨吧。”臧鰲看了看一直垂眸不語的藍翎,看向燕鳴軒道。
“慶王爺稍後片刻。”燕鳴軒說著看向一旁的清泉公公,清泉公公立即會意,快速奔出了大殿,片刻功夫,又折返了回來,手中多了一個明黃色的卷軸。
眾人看著清泉公公手中的明黃色卷軸,毫不懷疑,它就是一道賜婚聖旨,但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皇上竟然早就把賜婚聖旨給擬好了,看來今日不管寒王爺同不同意,藍二小姐願不願意,這婚皇上是賜定了。
藍翎抬眼看向清泉公公手中的明黃色卷軸,眸中快速劃過一道寒光,沒等燕鳴軒出聲,便開口道:“皇上,清泉公公手中拿的是你親手所寫的賜婚聖旨?”
聞言,燕鳴軒眉頭微皺了一下,他不明白藍翎問他這話的意思,她想幹什麼?她只是想確定這道聖旨是他親手所寫還是他讓別人代寫的?
燕鳴軒一時想不明白,但還是開口道:“是朕親手所寫。”
“那麼敢問皇上,在清泉公公宣讀聖旨之前能否讓我看一眼上面的內容,畢竟這可關係到我今後的生活。”藍翎說著抬腳慢慢向清泉公公跟前走去,腳步依然輕盈優雅,絕美的小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
眾人都把目光投在了大殿中央那抹淺藍色的身影上,他們不明白藍翎提出這種前所未聞的要求到底想幹什麼?她真的是同意嫁給臧鰲,只是想看看聖旨上的內容符不符合她的心意?
“本王從來沒有聽說過聖旨在沒有接之前還能提前看的?藍二小姐,你這要求也未免太過分了!”臧鰲快速出聲反對,他覺得藍翎根本就不是想看聖旨上的內容這麼簡單,她一定是別有所圖!
“過分?”藍翎快速轉身看向臧鰲,冷笑了一聲,“慶王爺,‘過分’兩個字從你的嘴裡說出來,你不覺得很可笑嗎?你用五十萬大軍相要挾搶別人的妻子,這過不過分?你大庭廣眾之下讓王爺給我一紙休書,這過不過分?你不顧我的意願讓皇上下旨賜婚,這又過不過分?如果你還認為這都不算什麼,那麼敢問慶王爺,十八年前,你為了搶別人的妻子發動戰爭,讓生靈塗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