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這時何意,臣聽不明白。”儘管心中非常的不安,但藍致紳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一分,連說話的語氣都聽不出一絲的起伏。
“聽不明白?”燕驚寒在藍致紳的三尺外停下了腳步,看向藍致紳的鳳眸中寒星點點,“那藍相總該看得明白吧。”
燕驚寒說完輕輕拍了一下手掌,就在眾人疑惑之時,就見皓月手中提著一名男子突然飛身躍到了燕驚寒的身旁,男子三十來歲,滿臉鬍鬚,額頭上有一道明顯的傷疤,男子在落地後,沒等燕驚寒出聲,便快速跪倒在了地上。
藍致紳看著男子額頭上的傷疤,頓時就認出了男子的身份,他不就是三年前他買通殺高氏的劉二嗎?他竟然沒有死!
藍致紳心中開始惶恐了,本以為那件事若是捂不住的話,他可以讓別人都以為是溫娘想奪主母之位,買兇殺的高氏,而他完全不知情,反正死無對證,但此時本該死了三年的人活生生地跪在自己的面前,他能摘得乾淨嗎?藍致紳心中並沒有底。
溫娘自然也認出了劉二,心中更是驚恐不已,藍致紳當初不是說已經解決乾淨了嗎?劉二怎麼沒有死?
藍致紳心中雖然惶恐,但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一分,眼睛甚至盯著劉二看了又看,看完之後,這才開口道:“王爺這是何意?臣並不認識這人。”
“藍相以為一句不認識就能把自己摘得乾淨?”燕驚寒涼涼地掃了藍致紳一眼,冷哼了一聲,隨即看向劉二道:“劉二,你來說!”
“是!”劉二連忙點頭,“啟稟皇上王爺,草民原本是藍相府的一名護院,三年前的一天,藍相把草民叫進了書房,給了草民一萬兩的銀票,讓草民假扮成江湖中人殺掉藍相夫人,說事成之後,再給草民五萬兩銀票,草民貪圖錢財,便答應了,草名也確實殺,殺了藍相夫人,事後,藍相給了草民五萬兩銀票,讓草民遠走高飛,但當草民剛到城外就遭到了追殺,草民知道不是那幾人的對手,被他們刺了一劍後,就躺在地上裝死。”
聽到這,藍致紳和溫娘心中都惱恨不已,竟然被他裝死矇混了過去,實在該死!
“接著說!”燕驚寒又涼涼地掃了藍致紳和溫娘一眼。
此時天已經微明,百姓們更是豎起了耳朵,他們沒有想到三年前藍相夫人為救夫而死竟然是這麼一回事,這也太難以想象了,藍相爺為何要讓人殺了自己的夫人?他是寵妾滅妻?
頓時,百姓們看向溫孃的眸光都不由地帶上了憎惡之色。
“是!”劉二趕忙應了一聲,接著道:“後來那幾人雖然走了,但草民已經受了傷,便在半道上暈了過去,等草民再醒來的時候,發現*邊站著一名天仙似的姑娘,那位姑娘告訴草民,她是藍相夫人的女兒藍二小姐,她可以讓草民多活幾年,但條件是等草民見到皇上時一定要把當年的事情據實稟報,草民等了三年,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說到這,劉二長出了一口氣,三年了,他終於可以解脫了。
聽劉二這麼一說,溫娘方才意識到,原來那個藍翎才是隱藏最深的一個人,她三年前就知道了高氏死的真相,她卻能忍了三年,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忍了三年,這是一種怎樣的忍功?
此時,溫娘渾身上下已經透心涼,她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藍翎忍了三年不出手,一出手,他們再也沒要半點逃脫的可能。
藍鈺就站在一旁,他自然把劉二的話聽了個清楚,突然覺得自己很蠢,他竟然一次次地去招惹他根本招惹不起的女人,他不是純粹找死的嗎?
藍鈺突然很想笑,一直自認為聰明無比,沒想到到頭來卻是被自己給蠢死的。
但藍致紳可不願意就這樣束手就擒,冷冷地看了劉二一眼,看向燕驚寒道:“王爺,臣並不認識他是誰,他的話純粹就是一派胡言,不足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