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知道嶽翼是燕驚寒手下的大將,更是跟著燕驚寒上過戰場,殺過敵,出生入死,但他不至於王爺走了,就想弄殘自己吧?
嶽翼沒有理會眾人,趴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個頭,隨後快速站了起來,風一般地奔出了靈堂,他雖然也想在這裡守著王爺,但他不能,作為一個將領,在兩國戰事一觸即發的時候,他必須時刻呆在軍營裡!
看著嶽翼瞬間便消失的背影,百里川低垂了一下眼簾,這個時候,嶽翼都能分清輕重緩急,說明此人絕不容小覷!
片刻之後,眾人就見魏霆踉踉蹌蹌地奔進靈堂,腳剛邁過門檻,人就跪在了地上,往靈柩前爬去,同時失聲痛哭。
此時此刻,魏霆已經不在乎什麼形象了,他心中在不停地吶喊,他還沒有為他做過的事情恕罪,王爺怎麼可以就這樣的走了?不!王爺不要走!
眾人當然不知道魏霆心中在想什麼,更無法理解魏霆此時心中的後悔自責與愧疚,但看著魏霆哭得如此傷心的模樣,很多人也不由地悲從中來,暗暗地用衣袖抹了抹眼角。
百里川看了魏霆一眼,便不再看他,心中很是看不起,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有什麼出息?!
魏霆身上的傷並沒有痊癒,他更無法將心中的傷痛說出口,只能用不停地痛哭來發洩。
魏霆跪在靈柩前面,整整哭了兩炷香的時間,這才停止了哭泣,慢慢站了起來,用衣袖擦了擦臉,又慢慢出了靈堂。
來弔唁的人絡繹不絕,百里川在靈堂裡守了一整天,直到暮色來臨才離去。
藍翎自然不會留他在府裡,也沒有派人跟蹤他,因為藍翎知道,以百里川的武藝,根本沒有人是他的對手,跟蹤他只會白白丟了性命。
王府裡的人都知道自家王妃傷心過度體力不支,晚上當然就更不能讓王妃守在靈柩旁,謝安主動要求晚上由他來守著王爺。
藍翎沒有意見,和自己的爹孃用完了晚膳,又和他們說了一會話,便讓他們回了海棠院。
隨後,藍翎把凌霜凌露打發了回去休息,自己熄了燈,但她並沒有上、*休息,而是坐在桌旁,看著左手腕上的紫玉鐲,想著此時不知身在何處愛人。
盈盈的月光透過窗戶灑落進了房間,斑斑駁駁,如同藍翎此時的心情,有歡喜有憂愁。
歡喜的是,她可以肯定燕驚寒一定平安無事,他遲早會回到她的身邊。
但憂愁的是,她何時才能找到他,何時才能救他回來,她卻不得而知。
百里川老殲巨猾,深不可測,她毫不懷疑他時刻都在盯著她,而且他給她挖了一個很大的坑,她自己不能輕舉妄動,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只能是等待。
藍翎正想著,就聽見房間裡的機關突然響了一下,藍翎快速站了起來,正準備去檢視,又聽見窗欞輕輕響了一下,一道黑影閃進了房間,藍翎沒有絲毫猶豫,一掌向黑影劈了過去,黑影一個閃身,輕巧躲過了藍翎的一掌,一隻手抓住了藍翎的手腕,同時另一隻手快速揮動了一下。
藍翎暗叫不好,抬腳踹向黑影的命根處,同時快速轉動手腕,一根九玄針猛地向握著她手腕的手刺去,黑影見狀,快速閃到了一旁,同時鬆開了藍翎的手腕。
看著讓她過目不忘的黑色面具,藍翎心中已經知道眼前之人是誰了,心中再一次暗叫不好!
她一個人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他還在房間裡設了陣法,顯然他是想把她生擒活捉!
“閣下膽子倒是不小。”藍翎淡淡地開口,腦中快速地想著對策。
“那是自然,寒王妃那日打傷了我,這筆帳我們還沒有算呢。”男子輕笑著開口。
“那你想如何算那筆帳?”
“乖乖地聽我的話,我可以對你既往不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