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來,抓起一件黑色的披風披在身上,將一個很大的斗笠戴在頭上之後說道:“去吧,大丈夫生於亂世,自當要有一番作為!”
他舉步走出了茶樓,繞了兩個圈子之後在一條小巷中將黑衣和斗笠都丟了,裡面露出一身四品的官服來。他整理了一下,隨即朝著不遠處的刑部走了過去。
刑部。
司馬律面沉如水,他的眸子裡充斥著可怕的怒火,幾乎就要爆發出來。因為憤怒,他的臉色白的嚇人,胸口在劇烈的起伏著!
“去給我查!三天內要查不出是誰下的手,你們就都別活著回來了!”
跪在下面的幾個人嚇的哆嗦了一下,隨即深深的低下了頭去。其中一個人猶豫了一會兒,硬著頭皮說道:“請大人多寬限幾天,三天的時間實在太少了。”
“少?”
司馬律猛的從桌案後面站起來,抓起桌案上擺放著的一個筆筒猛的砸在下面跪著那人的額頭上!嘭的一聲,那人頓時被砸的頭破血流,血從額頭上流下順著他的臉頰然後又從下頜滴落,將這個人的衣衫前面都染紅了好大一片。
只是這個人連大氣都不敢出,更不敢伸手去擦血,任由那血從額頭上流下。他低下去不住的磕頭,再也不敢說話了。
司馬律怒吼道:“我給你們三天時間,三天若是查不出是誰下的手,那你們就都自己了斷了吧!不必再回刑部見我!”
他緊緊的攥著拳頭,一拜袖袍說道:“滾!”
“你們讓我給你們時間,誰給我時間?若是查不出是誰背後下手,最危險不是你們,是我!”
他一甩袖子,轉身走了。
那額頭流血的人抬起頭偷偷看了一眼,隱約看見司馬律緊攥的那隻手,有血一滴一滴的落下來。那人嚇了一跳,趕緊起身走了。
劉凌醒過來一個時辰之後,終於能簡單的說幾個字了。因為毒素入嘴,他的嗓子很難受,火燒火燎的疼。舌頭都是麻木的,一點知覺都沒有。說話也是斷斷續續,只能發出幾個音節,這聲音還是沙啞無比的。
花三郎和趙二敏慧等人跪在一邊,低著頭不敢說話。孝帝劉卓坐在劉凌的床邊,拉著劉凌的一隻手說道:“老九,你糊塗!”
他一臉無奈的說道:“你是什麼人?你是朕的九弟,是堂堂的忠親王,是我大漢朝的中流砥柱!你為了一個下人,一個小丫鬟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難道不覺得不值嗎!”
他嘆道:“你也不想想,若是你出了什麼事,朕會如何的傷心?我大漢現在舉步維艱,正是需要你我兄弟二人攜手共同度過的時候。你這樣輕視自己的性命,糊塗啊!”
“老九,你是一個很冷靜的人,這一點朕是最清楚不過的,這次怎麼這麼衝動?唉……算了,我也不再責備你什麼。這樣的事,我希望絕對不要有第二次!”
他指著花三郎等人說道:“老九,以後你應該明白。他們,都是你劉凌的奴才,你為了救他們若是搭上性命的話,難道你覺得他們能心安理得的活下去?他們若是能?你這樣做值不值得?就算他們能!朕也把他們殺個一乾二淨!”
他拉著劉凌的手說道:“老九啊,好好養傷,朕……離不開你!”
劉凌的臉色依然慘白,只是一雙眸子裡卻有淚水忍不住的滑落了下來。他被孝帝拉著手有些顫抖,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感動。
孝帝轉身問跪在地上的李東昌道:“李醫師,朕會派太醫院的人都過來協助你,務必用最好的藥材,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忠親王康復起來。”
他站起來,一臉肅穆的說道:“朕,謝謝你了!”
李東昌頓時惶恐,趴伏在地上說道:“陛下,草民必當竭盡全力。”
孝帝道:“那就好,朕這就先回宮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