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也是嘆了口氣道:“委實可惜了。”
他將那份密報放下後說道:“王爺,若是此時派遣精騎連夜奔襲,說不定還能追的上尚頂天。若是能抓了他或是陣斬的話,取中山國便容易的多了。”
劉凌搖了搖頭道:“一路上都是荊棘密林,到了大稻埕騎兵才能展開。盲目的追上去,中山國的人說不定有了防備。他們佔著地利,騎兵未必就能找到他們,若是再中了埋伏得不償失。”
他站起來看了看外面深邃的夜色:“流求島上大部分地域都是還沒開墾出來的荒野山林,並不適合騎兵作戰。尚頂天既然知道了我大軍已經登上流求島,他也會猜到必然會有斥候來探大稻埕的訊息。中山國雖小,他也是一國之君,只怕不敢以身犯險。”
他停了一下,忽然笑了笑問道:“若他有些謀略,會不會藉機調集人馬在大稻埕設伏?以他自己為誘餌,引我大軍前去?”
昭先起身躬身說道:“流求島上的軍隊戰力有限,就算埋伏又能如何?屬下願帶三千步兵兵圍大稻埕!”
劉凌道:“這麼多年征戰,怎麼還是一副急脾氣?孤經常對你們提及,驕兵必敗。就算流求人的戰力再有限,他們若是藏身荒野叢林中,大軍經過他們偷襲一陣就跑,你能追的上?你心中沒有必勝的打算,孤又怎麼會將三千士兵的性命輕易交與你手?這幾年的勝利太多了些,讓你們心中都生出了驕縱!”
昭先一慌,連忙垂首道:“王爺息怒,屬下知錯了。”
劉凌嗯了一聲道:“尚頂天佔據地利人和,就算他麾下兵馬再不善戰也有五成勝算。孤之大軍遠航而來,怎麼比得上中山國人對地形的熟悉?若是貿然攻擊的話,大軍就會一點點被中山國的人消耗掉。以己之弱攻敵之強,是為不智。”
“近些天的事還是要將附近的地形熟悉起來,靜等中山國軍隊來襲,若是他來,難道還能讓他毫髮無損的回去?另外,水寨乃重中之重。若孤是尚頂天,必然會派人來偷襲水寨,最好一把火燒個乾乾淨淨。我軍受困,糧草不濟,必敗無疑。你為水師之主將,這些日子水寨建造進度要多盯著些。”
昭先垂首道:“屬下遵命。”
劉凌點了點頭道:“去吧,明日一早,孤也是要去水寨看一看的。”
昭先行禮後退出了大帳,劉凌又喚來陳小樹道:“吩咐院子裡的密諜,去探一探,從山南國往中山國最快的道路是怎麼走的,儘量相信些。帶上那些大嶼島的海盜,他們中不少人會流求島的土話。不要驚了百姓,也不要讓百姓看出密諜不是流求島的人。”
陳小樹躬身道:“遵命!”
“另外,再探一探從大稻埕往中山國都城最近的路怎麼走。”
劉凌想了想說道:“可以重金聘來一些流求島當地人來做嚮導,只是聘來的人不可盡信,要分開詢問然後對比有無差別。”
陳小樹應了一聲,躬身出了大帳去吩咐監察院的密諜做事。
劉凌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心裡卻一直在想這尚家那三兄弟。這三兄弟從中原大地不遠萬里跑到這流求島來,建立起這三個小國難道僅僅是來避世的?還是說,他們三兄弟有什麼大圖謀不成?尤其是那尚頂天,真若是精研那人的兵法說不得真是一個勁敵。不過好在這流求島因為地域的限制,兵力有限,而且軍隊在裝備上也遠不如中原軍隊精銳。流求島大部分地域都是荒山野嶺,百姓貧苦是養不起規模龐大的軍隊的。
若是尚頂天真的有一身防禦的本事,再造一些花樣繁多的陷阱,發動流求島上的原住民全民皆兵的話,這一戰並不好打啊。就好像裝備精良的美軍到了越南一樣,說不定就會陷進泥潭裡難以自拔。而且這些原住民粗野蠻橫,就算殺了尚家三兄弟想要民心歸順也是極難。流求島總是要設立官府的,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