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伶萱像是很滿意徐明遠的答案,開心的笑了笑。
“上來吧,都到這了,到觀裡坐坐。”徐明遠說道,說著便是轉身先向著裡邊走去。
白墨樓三人也是走上石坪,看著這渾然一塊平整黑色石頭的山頂,還有立在那裡的小道觀,皆是有些吃驚。
“哇,還有這種地方啊,以前聽清怡講我還不信呢,這山頂還真是平的呢。”白伶萱微微張著嘴巴,有些雀躍道。
周斌傑則是坐到那顆蒼松下的青石上,拿出把大扇子扇著,笑著說道:“伶萱你要是喜歡,以後我常陪你來。”
“帶你來還不如自己來呢。”白墨樓抬頭打量著那被抹去名字的道觀牌匾,冷聲打擊道。
“算了,今天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周斌傑翻了個白眼,也不去和白墨樓爭執,轉而看著白伶萱憨憨地笑著。
徐明遠進了道觀,拎了壺泉水,拿了幾個杯子擺在了大殿角落的方桌上,因為沒有燒水,所以連涼茶都沒有。
“外邊熱,先進來吧。”徐明遠衝著門外三人說道,又是衝著盤腿坐著的清玄說道:“師父,那個天生富貴命和死當諡文正來了,你不瞧瞧。”
清玄聽此,還真轉過身來,看著當先走進門來的白墨樓,眼睛一亮,讚歎到:“好個死當諡文正,若是能再活三十年,可期。”
白墨樓聽此,微微一愣,看著鬚髮皆白,穿著寬大半舊道袍的清玄神情認真地拱手問道:“道長可知我所得為何病?有法可治?”
徐明遠、周斌傑和白伶萱也是齊齊看向了清玄,聽清玄這話,白墨樓這病恐怕是活不了多少年了,自然是讓三人有些擔心。
“這病我見過,不過我見過的都死了,這世上能治這病的恐怕只有一個人。”清玄搖了搖頭道。
“道長,那人是誰,現在又在何處?”白伶萱有些緊張的問道,眼裡滿是迫切之意,可見對於白墨樓很是關心。
“這人啊,行蹤不定,有時在北黎,有時在吐蕃,有時又可能在東海畔。”清玄又是搖了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他現在到底在哪裡。”
“那不等於沒說,師父,咱不騙銀子,講人話。”徐明遠翻了個白眼道。
白墨樓聽此,灑然一笑,倒是有些釋然道:“那敢問道長,我這病要是不治的話,還能再活幾年?”
“三年。”清玄斷然道。
“三年。”白墨樓默唸了一聲,不由地握緊了拳頭,微微點頭道:“三年,足矣。”
白伶萱聽此,面色一白,眼眶立馬變紅了,看著清玄帶著哭腔說道:“道長,您想想辦法吧,那人是誰,您告訴我,白家去找。”
周斌傑也是臉色微變的看著清玄說道:“道長,銀子不是問題,白家和周家銀子還是有些的,您儘管開口。”
“哈哈,小胖子,你倒是對我胃口。”清玄哈哈笑道,不過掃了一眼一旁翻著白眼的徐明遠,又是斂了笑容,嘆了口氣道:“白家倒也算的上大世家,周家銀子確實也不少,不過那人啊,江湖上不知道多少人在找他,能找到的都是靠運氣的,和銀子沒多大關係。”
“道長說的可是怪醫秦兆雨?”白墨樓有些遲疑道。
“你小子倒是有點見識。”清玄點了點頭道:“這老東西比我還喜歡跑,而且居無定所,從來不在一地常住,所以我也不能確定他身在何處。如果他願意醫治你的話,百年不太可能,多活個三十年還是有希望的。”
“謝道長指點,不過生死有命,這些年白家也在四處打探那怪醫的下落,只是一直沒有音訊。若是能夠遇到那是好事,遇不到,那也是命。”白墨樓點了點頭道,神情坦然,倒是沒有因為清玄斷言三年之期而變的頹然。
白伶萱眼眶微紅,看著白墨樓嘴唇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