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臉色一垮,有些埋怨地看著徐明遠說道:“小徐,你肯定是故意的,這樣豈不是讓小夏那小丫頭有把柄來奚落我了。”
徐明遠故作委屈道:“這可不是你自己前兩天問我的事嗎,虧得我還這般上心連夜幫你寫了。”
“寫了!”易眼睛一亮,笑著看著徐明遠道:“哪呢,快拿出來我看看。”
徐明遠笑著伸手入懷,摸出了一張疊得方正的紙,放到了易的手上,彎腰提了那桶漿糊,向著院子裡走去。
易站在門口看詩,過了一會才是扛著木梯走進門來,暗暗衝著徐明遠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徐明遠笑著搖了搖頭,和站在院子裡的齊月茹閒談了幾句,看著有些扭捏地向著這邊走來的易,笑著向著後院走去。
院子裡的積雪前兩天就被徐明遠和易清理了一遍,牆邊還堆著個雪人,不過有點化了,變成了暗黃色的,不再好看了。
徐明遠回了自己的房間,隨手帶上了門,走到書桌旁坐下,拿出懷裡的那兩個信封放到了桌上。
想了想,徐明遠還是先拿起了周斌傑寫的那封信,撕開牛皮紙信封,抽出了裡面的三張信紙,慢慢看了起來。
周斌傑的字跡和他的人一樣散漫,生生把小楷寫成了行草,不過也還勉強能夠看清,他沒有找個人代筆,而是自己親手書寫,已經讓徐明遠有些意外了。
徐明遠看著信上的內容,不是笑了笑,看到最後才是微微挑眉,慢慢放到了桌上。
周斌傑這封信上寫了不少內容,先是說了徐明遠他師父,還有柳三娘、郭彩林他們一家都過的很好,讓他不用操心。過年的時候他會邀清玄下山去,要是他不願意,那他就直接帶個酒樓大廚上山和清玄一起過年了。
郭彩林的刺繡也是越來越厲害了,已經成了周家開的繡坊裡的小繡娘了。
接著他又說了南詔和吐蕃之間那條商道的查探情況,基本與徐明遠所說的一致,只是有幾處地方因為近來南詔動亂,改變了一些,但是大體上不會影響小股商隊的透過。
周家的絲綢坊和繡坊已經開始招募和培訓繡娘了,他還專門把李婆婆請出山,幫忙培養一批繡娘,也給張全順找了個看守絲綢坊的省力活計,每個月也算他一些工錢,讓他們母子倆能過的舒心。
再後面他提了幾句在徐明遠走後不久,曾清怡好像與一個紅衣女子打了一場,不過他也只是聽白家的人提到幾句,具體的情況並不清楚。
不過還是給了徐明遠明信,曾清怡沒有受傷,只是當天好像喝醉了,路上還收拾了幾個不長眼的地痞,揍了一個富商子弟。
那紅衣女子,徐明遠不用想也知道是那玉虛玄女師月欣,說起來那****將太華劍使蘇昊引走之後,徐明遠便是沒有再見過她了。
前段時間徐明遠向無崖打聽了一下她的訊息,聽說那****與蘇昊激鬥一場,過百招而不分勝負,最後各自受了點輕傷後分開。
此後她一路北上,又是敗了不少成名高手,過長安而不入,直往北邊關內道而去。
近來江湖上有關雲機令出世的訊息還在繼續流傳,而那日蘇昊追逐陰陽雙煞而去,卻也沒有得手。
後來江湖上又是一場對陰陽雙煞聲勢浩大的追殺,陰陽雙煞在江湖上素來沒有好名聲,此次得了雲機令,自然是牆倒眾人推。
最近的訊息是這陰陽雙煞被人在關內道發現了蹤跡,所以江湖上已經有不少人往那裡趕去了,而師月欣應該也是因為此事前往那裡的。
最後周斌傑還在信上提了一句,說是前些天蜀州城裡來個趣人,偏生喜歡往米倉山上逛,還能和他師父下棋一下就是一天,棋藝不相上下,皆是臭不可聞。
而且身上也不缺銀子,除了往米倉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