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皇搖搖頭:“天災怎麼能躲得過?”
阿克蘇搖搖頭:“就算躲不過,可以想想其他的法子。”
焚皇忙問道:“什麼法子?”
阿克蘇道:“你不是想揮師入江中嗎?在入冬前,還有機會。”
“什麼機會。”
阿克蘇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到天焚殿平臺的邊緣,指著遠處的江中平原的土地道:“ 如今江中平原生靈塗炭,除了打仗就只剩下打仗,誰打誰?如今還擁護大滝皇朝,卻只想自 保,獨善其身的各州各城的那些傻瓜們,他們的對手便是號稱有三十萬之眾的反字軍,這樣 的戰爭持續下去,沒有任何意義,反字軍一時半會是統一不了江中平原,這是鐵打的事實。 ”
焚皇來到阿克蘇的身邊,看著遠處道:“你的意思是?”
“先以拯救蒼生為名,揮軍直下,攻打反字軍老巢建州城,同時呼應如今還擁護大滝皇 朝的各州各城的太守響應,不過我推斷,響應者肯定寥寥無幾,這樣一來,我們便又有了借 口,以這些人放任反字軍燒殺搶掠不顧之名,逐一擊破,再收復,這樣一來,兵源既得到了 補充,大軍的糧草也能接應得上。”
焚皇尋思了一會兒道:“大祭司的意思是,步步為營,先吞掉反字軍?”
“當然,首先滅掉最弱的勢力。”阿克蘇說。
焚皇搖頭:“三十萬之眾,怎麼會是最弱的勢力?大祭司看錯了吧。”
阿克蘇笑笑道:“那反字軍就如馬屎一樣,表面光滑,內中卻是一團糟,除了那些歸降 的大滝軍隊,剩下的都是些普通的窮苦百姓,參軍打仗最基本的目的便是吃飯,宋一方可以 給他們吃的,陛下您也可以呀。”
“不過。”阿克蘇又說,“據我派出的探子回報,宋一方如今日子很不好過,剛剛吃了 敗仗,而且這一仗似乎已經將我們牽連了進來。”
焚皇眉頭凸起,問:“牽連進來?”
阿克蘇點頭:“你派出虎賁鬼泣小隊之時,我的探子也出發了……”
阿克蘇說到這,神秘地一笑,揮了揮衣袖,轉身來到石臺上,看著那堆被自己擺成不知 道什麼形狀的巨鷹骨頭道:“看,天神有了啟示,師出有名,還不止一條理由。”
焚皇轉過頭看著那堆巨鷹骨頭,這才發覺阿克蘇還是那個阿克蘇,早就將一切計劃好了 ,只是在等待一個或者更多師出有名的理由。
如今,阿克蘇所說的不止一條理由,其他的又是什麼?
第五十回
蜀南小道上,兩匹一黑一白的馬慢慢走在山道之上,白馬在前,黑馬在後,黑馬的馬 背上馱著兩個巨大揹簍,揹簍之上蓋著麻布,裡面裝著什麼東西,黑馬之上的杵門根本不知 ,他也不敢問走在前方不知道一個人在嘀咕什麼的白甫。
一天前,白甫帶杵門進了前往商地的大道之上卻突然調頭,向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杵 門認得那條路,即便是他眼睛瞎了,都認得那是回家的路——蜀南大道。
說是蜀南大道,實則只是一條從江中通往蜀南的官道,但一入了蜀南境內,這條大道便 頓時消失不見,剩下的全是無數條崎嶇的山路,以及山崖上的那條棧道。
出入蜀南的人,大多數都會選擇那條由累死千人才修建而成的棧道,可白甫卻偏偏不選 ,以馬匹行走棧道並不安全為由,選了一條崎嶇的山路晃晃悠悠地向前走,此行的目的地是 去什麼地方,杵門根本就不知道,且自己馬匹上那兩筐東西都是在入蜀南前一天早晨,他醒 來後,才發覺多出來的。
在這山路之上已經走了近半日,但只要回頭依然能清楚地看見剛才出發的那個地方,這 便是蜀南山道離奇險峻的地方,不要說不利於軍隊行軍,就連平日內那些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