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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該死的人都死了,再也沒有聯盟軍這一稱謂了,皓月國大軍不是正期待著這一切的發生嗎?白先生,我不懂兵法,我只是一個會聽從命令上陣殺敵的武將而已,你告訴我再多,我也沒有辦法去理解,我只想知道你為何要走,你走了之後,誰來接任軍師一職,還是敬衫?亦或者我們趕到北陸關下,就是為了撤退,或者是……眼睜睜看著鐵甲衛和天啟軍消失。」杵門說了一堆鋪墊的話,終於在結束時將心中想說的話說了出來,從表面上來看,天啟軍和鐵甲衛的潰敗與蜀南軍無關,實際上蜀南軍根本沒有直接參與這場戰爭,僅僅是鼓勵和遠觀,就像是人養了獵狗,給獵狗餵食後讓其與一隻老虎廝殺一樣,但獵人卻根本不幫忙。

有勝算嗎?毫無勝算。

「杵門,你只是一名武將,所以這些事並不需要你操心,你回營休息吧,明日……蜀南王就會率親衛到達親自指揮,下一步應該做什麼,我會告訴他的。」白甫堵住了杵門的嘴,也不回答杵門提出的任何問題。

杵門也不點頭,只是拱了拱手,轉身就走,沒有走幾步,在白甫胯下戰馬邁了一步前蹄後,杵門忽然轉身,看著白甫的背影說:「白先生,你曾經告訴我的那些天下大統,人民安居的話,還算數嗎?」

算數。杵門用了一個孩子才會說出口的詞語,就如同是一個孩子在詢問自己的長輩,曾經許下的要給自己買玩具的願望是否能實現。可天下大統,人民安居並不是玩具,那是每個人對生活的最根本的需求。不管在什麼時代,總會在大街小巷看到那些在進行著戰爭遊戲的孩子們,他們按照傳說中的故事,扮演著正義和邪惡的一方,對這類遊戲樂此不疲,僅僅是因為這些個孩子從未經歷過戰爭,不知道戰爭的可怕,如果他們知道,那些故事中高大威武為國捐軀的武將形象將會立刻蕩然無存。

「算數,一定算數,不過我卻不能保證徹底實行那件事的人就是我,明白嗎?」白甫側頭說,沒有月亮的夜晚,人的身影在眼中總是模糊的,就好像一入夜,雙眼就會自然滲入眼淚一樣,從外,而不是從內。

「白先生,我相信你,我也希望天下的百姓能信你。」杵門說。

白甫未說話,一直等待杵門離開,消失在營門口,盯著營門口燃起的火把喃喃道:「你們一定要相信我,一定……」

白甫說完,調轉馬頭,策馬向龍途京城的方向奔去。離開後,遠處樹林中的卦衣和張生兩人走出來,看了看兩個方向,卦衣舉起手揮動了一下,立刻從樹林中奔出一隊斥候疾奔向白甫的方向,一路追蹤而去。

白甫的身份成迷,他到底是誰?如今這是卦衣心頭最大的疑問,這個人知道的未免太多了,也不知他是為何要輔佐盧成夢,有這樣雄才大略的人,偏偏不以真面目示人,很明顯他的利益心並不重,虛榮心和利益心不重的人,才會自己戴上面具躲在暗處,潛心策劃著一切。就算沒有謀臣在身邊,卦衣和張生也已經判斷出,蜀南軍這一次離蜀基本上是做給天下人看的,告訴天下人,所謂的聯盟軍根本無用,最終還是蜀南軍來挽救這個天下,同時慫恿著天啟軍和鐵甲衛與皓月國大軍決一死戰,這樣一來,可以達到兩個目的,其一削弱那兩方的實力,其二從戰役中尋找到皓月國大軍的弱點,如今從白甫離營來看,似乎蜀南軍已經找到了,接下來就應該剝下白甫的面具,看看他到底是誰。

「斥候營的人可靠嗎?他們可是蜀南軍中挑選出來的人,如今你讓他們去跟蹤蜀南軍的軍師白甫,不怕洩密?」張生有些擔心,甚至原本打算是自己前往追蹤。

卦衣淡淡地說:「可靠,那是就近軒部的人,混進蜀南軍中的,因為斥候營中的軍士大多數平日內都不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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