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盟軍陣營後,大批蓄勢待發的軍隊隱藏在樹林和草叢中。
遠虎靠著一棵大樹,盯著大營中的慘狀,閉上眼將頭扭到了一邊,遠寧看著自己的哥哥,也有些於心不忍,倒是略顯輕鬆的敬衫開口道:「一千死士,換一場戰爭的勝利,我們還是輸了,我已經給屬下下達了死命令,無論如何,打完之後都要將他們的屍首給搶回來厚葬。」
「厚葬?有用嗎?人都死了,要那麼好的墳墓來幹嘛,沒有辦法好好活著就是最大的悲哀。」遠虎冷笑道。現在聯盟軍大營中那些死士都是三軍中自願出來為即將到來的勝利犧牲自己的性命,如同演戲一樣,只是真正的戲子是不用付出生命,而他們卻是九死無生。
敬衫握緊了手中的黑皮龍牙刀,同時感覺到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襲來,扭頭望去,卻發現在遠處樹上蹲著的卦衣和天衝兩人正盯著他,不,是盯著他手中的那柄刀。
'第兩百六十三回'勝算
黑皮龍牙刀被穿過樹林的陽光照射著,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似乎是光芒吸引了卦衣和天衝的目光,敬衫對兩人一笑,舉起刀晃了晃。卦衣清楚他這個動作的意思,只是輕微搖搖頭,接著將自己的夜叉面具戴上,一旁的天衝也做了相同的動作,隨後隱入樹林之中。
黑皮龍牙刀是軒部統領的標誌,代代相傳,但誰也不知道這其中的秘密到底是什麼?自從天衝的天佑宗門主身份暴露之後,同時卦衣也放棄了黑皮龍牙刀,不僅僅是因為刀對主人的選擇,還因為他隱約感覺到軒部與天佑宗之間有千絲萬縷的聯絡,而自己是絕對不想和那個所謂的宗教有半點關係的,也不想帶著手下那一眾軒部的刺客兄弟為天佑宗的人賣命,於是選擇了離開,最終卻發現,刀只是一種標誌,有沒有那柄刀其實並不重要。每個人心中都有那麼一柄神兵,只是在心中,不用握在手中。
兩人帶著一眾斥候向密林深處奔去,行了一會兒後卦衣停下腳步,看向蜀南方向。
天衝停在卦衣前方,問:「你在等什麼?」
「援軍。」卦衣道,「昨日聽軒部回來的人說,蜀南王的大軍今日就可以到達,而且裝備了火器,應該……可以扭轉戰局吧。」
天衝想起來什麼,忙問:「那白甫呢?人去了哪裡?」
卦衣搖頭:「大概是發現了我們派去追蹤的人,進入大營後便消失了,軒部的人沒法跟進大營中,萬一被發現了,就不好辦了。」
「這個白甫,看來身手很不錯。」天衝道,練武之人都是這樣,能從對方的一舉一動觀察出是否也是相同的好手,不過白甫隱藏得很深,也因為他戴著面具,沒有辦法從臉上肌肉動向以及表情觀察出。
卦衣揮手示意身後跟隨著的斥候營軍士各自散開,遍查每一個角落,擔心皓月國有偷襲隊伍繞到後方,隨後才說:「在千機城的時候,我見過他的身後,在我看來,武藝不在我之下。」
「不在你之下?」天衝有些吃驚,卦衣算是有天賦的人,但也是自己一手訓練出來的,但不管怎麼訓練,他始終清楚,卦衣身體內那顆心一直沒有變,還是多年前自己救回來的那個孩子。
卦衣點頭:「對,不在我之下,是個棘手的傢伙,不明身份,甚至連他到底是男是女都搞不清楚,我曾經還以為這天下沒有軒部查不明白的事情。」
「能查明白天下所有事情的大概只有溪澗以前的精銳鷹騎了,不過鷹騎已經散了,我倒聽說有一幅鷹騎的地圖落在了謀臣的手中,對嗎?」天衝問,看得出來他對那幅地圖很感興趣。
「嗯。對,我相信那幅地圖皓月國的統領也很感興趣,前幾天不是曾有探子說遭遇到皓月國的影者,發現他們在繪製地圖嗎?皓月國的統領應該沒有詳細的東陸地圖。」卦衣說完,躍到另外一顆樹上,聽著遠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