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的那個夜晚,也是這樣的平靜,月色也是這樣地魅力,海風也是這樣的溫柔,斯多克的街頭也是這樣地寧靜,每個人都沉浸在美妙的夢鄉里。只可惜,午夜時王宮內的一聲槍響讓斯多克從此陷入了血流遍地的紅色十月……”
楊夙楓靜靜的聽著,每一個格萊美人對於六年前的宮廷政變都不陌生。因為它實在流了太多的血。
蘇列將默靈頓公爵、羅德斯鳩上校、明德林少校等人也都押到了這塊小小的高地上,他們都被手銬銬著雙手,連默靈頓公爵也不例外。儘管默靈頓一再聲稱自己是清白的,是堅決反對烏曼勒斯地,可是楊夙楓還是毫不猶豫地給他戴上了手銬。
看到默靈頓的出現,克萊烏迪馬緩緩地止住了自己有些悲涼的感慨,淡淡的說道:“默靈頓,你應該為你的兒子所驕傲了吧,烏曼勒斯已經得到了格萊美的一切,你還要繼續為他做些什麼……”
楊夙楓忍不住大吃一驚,雖然他的神色沒有發生任何的波動。
他可萬萬沒有想到,烏曼勒斯居然是默靈頓的兒子!
天哪!這是怎麼回事?
不但他驚訝不已,就是默靈頓自己,也是目瞪口呆,瞠目結舌的看著克萊烏迪馬,嘴巴不由自主地囁嚅著,卻不知道在說什麼,而羅德斯鳩上校和明德林少校更加是面面相覷,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彷彿克萊烏迪馬所說的彷彿是天方夜譚一般。
克萊烏迪馬淡淡的掃了一下眾人的臉色,冷冷的說道:“默靈頓,你很驚訝是不是?你很驚訝我為什麼知道這件事情?這件事情就是烏曼勒斯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我卻知道?”
默靈頓口乾舌燥的結結巴巴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麼。”
克萊烏迪馬的眼光深深的刺入他的內心深處,嚴峻的說道:“我克萊烏迪馬說話是什麼風格,你應該知道,羅德斯鳩和明德林你兩個也都知道。我不能確定的事情,我從來不說。既然我敢說出來,我就有百分百的把握。烏曼勒斯是你和若莉雅王妃的私生子,我有說錯嗎?”
最後一句話彷彿雷霆一般重重的敲打在默靈頓的心窩裡,他頓時臉色蒼白,嘴巴不由自主地在囁嚅著些什麼,可是卻誰也聽不清楚,忽然間,他身子一軟,居然暈了過去。
羅德斯鳩和明德林兩人也是渾身微微一震,他們終於意識到了克萊烏迪馬的厲害之處,他雖然總是站在那些風光者的背後,似乎格萊美的風光人物中始終沒有他的身影,可是事實上,他卻在幕後默默的注視著格萊美所發生的一切,難怪他能夠和烏曼勒斯分庭抗禮多年而毫髮無損。
楊夙楓也十分好奇,微微皺眉說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克萊烏迪馬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冷峻的面容慢慢地恢復平靜,緩緩地說道:“此事說來話長。默靈頓明裡是反對烏曼勒斯的旗幟,實際上卻是烏曼勒斯精心安排的一顆吸鐵石,故意將反對他的勢力全部都吸取到默靈頓的周圍,好讓烏曼勒斯一網打盡,不需要多費功夫,就像這次一樣,默靈頓故意將所有的反對者召集到尼斯港,說是要商量國家大事,實際上卻是將他們全部送給烏曼勒斯。”
楊夙楓無語,這是他有所預感但是暫時無法證實的事情。
克萊烏迪馬神情有些不容察覺的頹廢,微微有些悲愴的說道:“以前,不知道多少人將默靈頓當作了反抗獨裁的鬥士,不顧身家性命的投靠到他的身邊,以為從此找到了光明的道路,但是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默靈頓就轉手將他們交給了烏曼勒斯。這麼多年來,死在默靈頓這招反間計下面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多少人懷著一腔熱血的投靠他,卻死得不明不白,天下之大,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冤枉的了。”
楊夙楓看了看癱瘓在地下喃喃自語的默靈頓,心頭微微有些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