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大人,你應該清楚鄂州的守將是誰,金將軍也應該很清楚吧?能不能守住還用我說嗎?”
這一下兩個人都不說話了。對鄂州都統制張順還有點信心,可是那裡的主帥是夏貴。兩個人可是太清楚不過了,如果夏貴是伯顏的對手,還不如在兩個人面前說母豬會上樹。鄂州不保荊州絕對守不住,因為蒙古大軍已經佔領川蜀之地。四川已經陷落,如果鄂州再失守,長江以北沒有了任何可以堅守的地方。唯一依仗的就是長江天險,這樣說來只有江南才是安全的地方。紀憲的汗下來了,他這個京西南路的安撫使真的當到頭了,也明白藍玫瑰提醒他的含義。
藍玫瑰相信紀憲已經想明白了,淡淡的說道:“看來,還是朱文廣將軍比較聰明。”
什麼也不用說了,金文彪和紀憲要是再不明白那就白活了。朱文廣用藍玫瑰當營死鬼,金蟬脫殼的調往宣城。金文彪和紀憲都明白,兩個人現在才知道,朱文廣這麼多年不上不下當官,一直當得很穩當。蒙古已經取得了長江以北的地方.而作為軍隊統制官的朱文廣能安然無恙,看來是深知為官之道,見機很快。紀憲心裡悔恨自己怎麼這樣傻,還在這裡抱著這個安撫使不放。
再也不敢小瞧藍玫瑰了,因為藍玫瑰明知道朱文廣這樣做還能穩如泰山,不是有極為厲害的背景,就是有絕對的把握。現在能提醒自己一定是有辦法。事關身家性命,再也顧不得身為知府和安撫使的高貴身份,立即換了一副笑臉說道:“藍將軍怛請賜教,本官必有重謝。”
這個變化讓金文彪目瞪口呆,他不是不知道藍玫瑰說的情況,也深深知道紀憲是什麼人。這是一個以文人自稱的人,在心裡瞧不起軍漢武人,如今能這樣做讓金文彪大感佩服。不過他也沒想出來有什麼辦法可以離開這是非之地。
藍玫瑰說道:“紀大人言重了藍玫瑰可不敢賜教,以紀大人的才學還用別人教嗎?只要高升就可以離開了,但是賈丞相那一關好像不好過啊。”
這回金文彪都明自過來了,紀憲說道:“藍將軍的意思……”
藍玫瑰擺手說道:“紀大人不用和我說,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對你來說不做是什麼結果,做了最壞是什麼結果,應該清楚吧?”
紀憲連連點頭,他太知道了。他不做最後指定完蛋,做了最糟糕也就和沒做一樣。如果萬一成功那可就全解決了。立即像個賭徒一樣說道:“行,藍將軍本官聽你的,你說需要本官做什麼?”
藍玫瑰說道:“你把荊州匠作監交給我,然後撤出潛山的守軍,退守荊州,堅持七天時間。只要荊州堅守七天,我就能讓你立功高升,但是京城方面紀大人自己想辦法。”
紀憲已經下定決心了,點頭說道:“行,荊州匠作監暫時自你掌管,我動用荊州的所有力量定堅守七天時間。”
藍玫瑰看看金文彪,紀憲馬上明白過來,守住荊州還得依靠金文彪。所以說道:“金大人,荊州拜託你了,放心,下官能高升二位定隨本官調動。”
金文彪明自了藍玫瑰想用一場勝利達到讓紀憲立功,然後高升調走,離開荊州。這恐怕是藍玫瑰來荊州的最終目的。雖然他不知道藍玫瑰有什麼辦法憑五千兵馬打敗蒙古兩萬大軍,但是也只能相信。紀憲已經答應他走會帶走金文彪這就行了。這還得感謝藍玫瑰。因此真心實意的說道:“謝謝藍將軍了。”
藍玫瑰她來荊州的目的達到了,但是心裡隱隱作痛。文臣武將在大敵當前想的不是如何守土抗戰,想的是如何後撤保命,一個戰略撤退還要費盡心機,真是國家的悲哀。
因為這樣定完了,藍玫瑰沒有回當陽,而是前往匠作監。宋朝已經出現了火器,但是黑火藥配比不對,雜質太多,威力有限。別說和後世的烈性炸藥比,就是連後世的土炸藥的威力都沒有。宋朝的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