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城牆被炸開後,面對如潮水般湧進來的朝鮮軍,官長們紛紛出逃的同時,他們只能舉起手來,選擇了投降。
再然後這有著“關外第一州”的寧遠州便讓“逆匪”奪了下來,而他們——則成為了俘虜,現在則被編成佇列往後方走去,對於每月行軍訓練兩百里以上的練軍兵勇來說,這似乎並沒有難處。
不過與過去的行軍不同,在隨後的七個小時中。這些於寧遠州被俘虜的直隸練軍卻行軍達七十華里。直到每一個人都累的筋疲力盡之後。方才於一片收拾整齊的田間被分散看守起來。
在兵勇被分散至各個看守點後,根據要求兵勇們紛紛將官長全部指認出來,面對這一幕官兵們先是噤不敢言,都是一個鍋裡舀飯吃的,並沒有多少人願意出賣彼此,更何況,營官大都逃了,留下的大者不過只是哨長。棚長,都的兵勇的眼前人。
不過瞧著似乎沒有風險,在幾經安慰的勸誘下,一些哨長、棚長自動出列承認身份,還有一些官佐則被部下指認出來,隨後這些官佐便被客氣請出了隊伍,甚至言語中還帶著抱歉,總之客氣之極。
而在這些官佐離開之後,這隊伍中由等級觀念組成的集體觀念瞬時即被瓦解,先前這些被俘虜的兵勇還能圍著官長三五成群的紮成一小堆。而現在卻無不是茫然的瞧著周圍,氣氛頓時顯得有些詭異。而就在這時時候。俘虜營的看管則不失時機地為士兵們提供了豐盛的晚餐,從而令這詭異的氣氛得到放鬆。
米飯管飽、肉片管夠,縱是逢年過節的時候,大傢伙的日子也沒有像現在這般自在,大塊的肥肉一口下去,一嘴油,更是吃得兵勇們無不是臉上露出笑來,作為炮手的李雲聰初時還與大部份的兵勇一樣,在陌生的環境中選擇沉默,可吃著飯吃著飯,這噴香的肥肉卻讓他的心思浮動起來。
這朝鮮軍似乎也不錯!
李雲聰是直隸人,糧子糧子,當兵吃糧,這是天經地意的道理,在軍中,原本他還指望著能靠戰功混個官兒噹噹,可現如今隊伍垮掉了,指望也沒有了。在被俘後,他更是一心只想新著能保著命的好,回家鄉看看老孃與媳婦兒。
可現在,他卻尋思著,若是能在這朝鮮軍中扛上槍,沒準將來也能混個一官半職的,自己是炮手,到了那,這炮手都是拿五兩銀子的稀罕物。
一進戰俘營,魏國偉的唇角微微一揚,五百多個戰俘坐在地,他們剛吃過飯,神情相比於先前疑惑、茫然,這會又多了些輕鬆,不錯,這正是他所需要的,他需要是的這些人放鬆警惕,放下懷疑。甚至長時間的行軍,亦是令對方放鬆警惕的前提,疲憊總會讓人的警惕性降到最低。
我這是在拯救他們!
深吸一口氣,走到用木箱搭成的臺上,魏國偉突然大喝道。
“全體起立,集合……”
短促,尖厲而又不失兇惡的話聲一出口,這些戰俘立即下意識的站著軍姿,開始拉開間聚的靠攏了,這是於練軍中長時間操練洋操的結果,看似如花架子一般的洋操總歸是有效果的,最起碼在這些兵勇的意識下種下了服從的概念。
而實際上這正是軍姿的作用,打碎舊有的習慣、重新學習走路、集合,進而下意識的服從,當然更重要的是統一的步伐、行動會讓所有人產生一種集體意識,從而產生集體歸屬感,在某種程度上,看似枯燥乏味的軍姿亦是洗腦的一種。
而現在,魏國偉要做的卻是真正的洗腦,作為團指導員的他,曾在警察部思想教導班中接受過相應的培訓,而主持這一課程的並非其它人,正是統監大人!
無論是於警察部亦或是新軍中,指導員都是一個極為特殊的職務,他的級別於同級主官相同,但其並不是監軍,而是負責官兵的思想工作,用一句最簡單的話來說,就是讓戰士們“心甘情願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