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處距離鐵路只有幾俄裡的一座監視壘。從半年前。地下抵抗軍出現這一地區之後,他們就像是一群日本傳說中的惡鬼一般,襲擊著俄軍的巡邏隊、小據點,並不斷的破壞鐵路,現在這些抵抗力量,更是控制著一些偏遠的山區。
而對這支隨時可能出現在任何控制薄弱地區的“抵抗力量”,擁有十餘萬兵力的駐尼古拉總督區俄軍顯得有些無力,小股部隊可能被其吃掉。大股武裝行動又多為不便,進剿部隊又時常被其帶入山區繞著圈子,儘管他們曾一次又一次的殲滅這些“抵抗力量”。但是這些抵抗力量卻像是永遠也無法清剿完似的,總會在出人意料的時候,再一次用襲擊向世人展示其存在,對於尼古拉市的將軍們來說,這些多則數百人、少則數十人的抵抗力量,更多的只是土匪般的存在。
“一種不可避免的土匪式武裝!”
這是將軍們對“抵抗力量”的形容,似乎對於俄羅斯帝國而言,這些抵抗力量是不值一值的。是會隨著時間慢慢的消失的,似乎也正是如此。
儘管總督區的農民承受著比戰前更沉重的稅收。但相比於過去,現在的日本人卻有了更多的選擇——帝國本土已經向這個“第二大民族”敞開了大門,在短短四年之中,上百萬無地的貧民移居遠東以及西伯利亞,在繁榮當地經濟的同時,同樣也緩解了總督區內部的矛盾。與此同時,西伯利亞鐵路的修建同樣也吸納了日本過剩的勞動力。
非但如此,甚至總督區與遠東還形成了某種互補——總督區內出產的工業消費品源源不斷的銷往遠東以及西伯利亞甚至憑著俄國的特權還銷往中國,而遠東以及西伯利亞的農業礦產資源則又彌補了日本資源上的不足,似乎對於總督區內的人們來說,這日子似乎還不錯。以至,這甚至成為了許多日裔工商人士支援俄國統治的原因。
當然,對於那些從俄羅斯派來的官員們來說,他們似乎對“黃猴子”們的表現非常滿意——他們表現的聽話,順從,對待佔領者態度極好。甚至就連俄國企業家也喜歡日本人——他們幹活非常賣力,而且不酗酒。
最初總督區上下不相信日本人會如此馴服,他們甚至認為日本人可能有陰謀,可能企圖發動武裝起義或做出其他更可怕的事情。但事實上,在天皇投降後,絕大多數順從的日本人根本沒有想過要暴動。
當然那只是絕大多數,仍然有一些並不“順從”的日本人,依然頑固的抵抗著,在城市中,在山區,他們仍然在抗爭著,只不過,他們的抵抗,在俄國人的眼中,似乎是無力的,不值一提的,甚至就連城市中的襲擊,在俄國人看來,也不過只是抵抗者的“垂死掙扎”。
對於俄羅斯而言,他們所看到的是,“尼古拉總督區”已經成為俄羅斯帝國的一頭奶牛——1895年,總督區全年財政收入超過1。5億盧布,從而令其成為帝國最重要的稅源,日本的生絲、棉布以至於鉛筆等廉價的工業消費品,更是成為了俄國的新銳出口商品。
“帝國的奶牛”這是俄國人對“尼古拉總督區”的形容,至於那些微弱的甚至不值一提的抵抗,在俄國人眼中,不過只是這頭奶牛身的幾隻跳蚤罷了。儘管這幾隻跳蚤讓十餘萬駐軍頭痛不已,但是卻無關大局。
時值深夜,刺耳的哨聲在空氣中迴盪著,那是警察吹響的哨聲,也許是在某一個地方發生了“搶劫”,當然,更有可能的是抵抗力量殺了人,比如某一位在年初時剛被總督府授勳的日本企業家,他們從來都是抵抗力量的襲擊物件。
在警哨聲中,昏暗的街道上,石原次郎默默的行走著,偶爾的他會抬頭看著那路燈,相比於戰前,東京的街道似乎更昏暗了,這並不是心理上影響,而是事實——為了降低成本,路燈的燈泡的瓦數更小了,甚至就連路燈的間距也加大了。總之。對於統治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