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樣的話,等俄國人打來的時候,乾脆舉起手來投降算了,就像日本一樣,讓俄國佔領算了,林教授,既然俄國人那麼開化,為什麼你還要來到東北!還談什麼日本的自由啦,解放啦!”
“就是,根本就是是胡說八道!”
一些情緒激動的學生大聲反駁著林董的觀點,面對學生的反駁,林董並沒有顯露出任何惱意,甚至因為他們的反駁而更加欣賞這些學生了。
“正視敵人的強大。不等於在敵人打來的時候。心甘情願的為敵人所奴役。什麼是真正的勇士?就是能夠正視敵人的強大,能夠虛心向敵人去學習,能夠放下自尊心去效仿敵人,瞭解敵人,一味的妄自尊大有什麼意義?就像清國人一樣……”
言語中林董很自然的將清國與中國區別開來,儘管名義上東三省是清國的國土,但事實上的半獨立以及其以中國自居的現實,早就使得這裡的青年人形成了一種心態——稱其為清國人既為汙辱。
“早在60多年前。被迫開國之後,其依然妄自尊大以“天國上朝”自居,全不顧西洋科學之發達,工業之先進,社會之文明的現實,死守著為滿清所篡改專注奴役華人的漢學,又豈能挽救國家?若非清國之大,非一國短期所能吞佔,否則其早在幾十年前就已如日本一般為西洋人所佔領!”
林董的駁斥卻讓眾人為之一啞,確實。滿清的例子就是最明顯的例子,不思進取、妄自尊大、故步自封、愚昧無知等等。諸如此類的詞語都可以用在滿清的身上,滿清從未曾放下身段向西洋學習,若非是大帥用槍炮瓦解了滿清中樞的權威,迫使其接受“九督議政”這關內漢臣又豈能放開手腳主持新政。
“林教授!”
就在學生們因為林董的言語而陷入沉思的時候,突然教室門邊傳出一句話來。
“難道說,只有穿上西裝才是開化嗎?是不是現在只要滿清皇帝穿上西裝,滿清就會強大起來?以閣下這麼說,那豈不是說,只要把水裝進酒瓶子裡,就能當成酒賣了!”
走進來的是一名穿著黑色短大的青年人,他的比喻讓原本似在思索的學生們頓時笑成了一片,看來突然闖進教授的來者,林董不由的一愣,他注意到對方的身後還跟著同樣打扮幾個青年,儘管不知道他們身份的林董還是一眼看出這些人並不是學校中的學生。
“請問你是?”
疑惑著對方身份的林董並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
“林教授,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們可以到外面談一下!”
青年人的話語中帶著不容質疑的味道,而站於門邊的院長則有些無奈的搖著頭,似乎是在為林董可惜著。
“什麼,林教授是俄國間諜!”
走在校園中,聽到這個訊息的東英機睜大了眼睛,他簡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怎麼了,林教授怎麼可能會是俄國間諜呢?
“你是聽誰說的?”
“是,是院長說的,”
被東英機堵住的學生有些詫異的瞧著這個陸軍少年學校的少年生,至於這麼激動嗎?不就是一個俄國人間諜嗎?
怎麼會,林教授怎麼會是俄國間諜,他,他不是一個愛國的日本人嗎?一直鼓吹著日本解放與獨立,這樣的人怎麼會是俄國人的間諜呢?
“哼哼,真沒想到,林董居然是俄國間諜!”
一旁的同學立即冷笑著。
“看來,他鼓吹的日本獨立,肯定都是俄國主子的授意的!”
“授意?我看他之所以鼓吹日本獨立,恐怕還是為了離間日裔的歸化之心,英機,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
“啊!”
同學的問題讓東英機微微一愣。
對於日本,東英機並沒有太多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