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的腦子到底擅長做什麼呢。”
一直以來,王裕都為為這個問題煩惱不已。至少不擅長的方面他是知道的。就是那些普通課程。
“學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去學!”
好友的自言自語,讓伍朝勳放下手中的德文課本,教訓了他一句。自己的這個好友,心思總是太過浮燥。
“我知道。雖然知道不學習是不行的,不過還是討厭那些普通學科……”
不止是外語學起來很吃力,代數也十分令他頭痛。對幾何還是有點興趣的。可是對於實施“全才教育”的東北大學來說,這些卻都是必學的課目。
還是不想放棄對將來編寫教材的追求。現在身處東北大學的學生們有一個共同的特性就是要做中國第一。編寫教材的話就要成為中國第一的教育家。
“現在正值大變革時代,你們都有機會成為中國第一……”
在開學時大帥於校園中的講課深深的刺激著學校中的每一個青年,也正因如此,他們才會立志成為中國的第一,成為一個行業的開創者。
這個百廢待舉的草創時代裡,幾乎每一個青年都是這麼想的。儘管做為學生,王裕的外語一般,甚至數學也極為一般,但作為自許的“時代之子”當然也朝氣蓬勃的抱有這個志向,不帶一點懷疑不打一點折扣。
“從現在開始,每年都有新的大學生畢業出來,像仁川的同文學院啦,專科學校啦……”
王裕有些懊惱的說道,似乎他上學上的“晚”了一些。
“大學生那當然是越來越多了,國家的發展需要嘛,你看就連內地也開始辦大學了,沒準,等到幾十年後,到時候可就遍地都是大學生了!”
好友的話讓的伍朝勳合起手中的書本,笑著說道。
“但也只有像現在這樣大學生十分珍稀的時代中,才有可能工學生一畢業就被派去主持工廠,醫科學生畢業後馬上能做院長,總之,咱們很幸運能身臨這樣的時代,以後這種時代將會一去不復返了,”
“的確如此,對於我們來說,這確實是個好機會啊!”
王裕認真的點點頭。正如好友所說。在展開一門學科的時候,處於草創期的人們是十分有利的,只要把這門學問從國外引進到中國就可以成為這方面的中國權威。
“不過似乎我們還是來的太晚了一些。”
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王裕這樣說道。
“你看,同文學院畢業了那麼多人,他們中的很多人一畢業就擔負起了重任……”
提及同文學院的“學長”們,王裕的神情顯得有些無奈,在他看來,那些學長無疑才是真正最幸運的人,他們是中國的第一批大學生,以至於在剛剛畢業就擔負起了外人難以想象的重任,就像鴨綠江的鐵路大橋,甚至並不是由西洋工程師主持修建的,而是同文學院的土木科畢業生設計並主持修建的。
“哎,甚至還有人在學校當助教,可真不知道是怎麼了,他們上課居然也用英語!”
王裕的抱怨讓伍朝勳不禁一笑,可不是嘛,雖說他們是中國人,可上課的時候依然用英語或者德語,而不是的官話,為私不少外語不好的同學,總會私下裡抱怨一二。
“究其原因恐怕不是因為他們不用官話上課,恐怕還是因為沒有國文教材,看來我還是要學好外語。將來好編寫國文教材啊!”
好友的這一番話語。讓伍朝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但在他的心裡卻浮現出一絲疑問——我應該做什麼?難道就像叔伯一樣,學習法律,將來做個律師或者法官嗎?
即便是作為所謂的“時代之子”,伍朝勳如同許多青年一般其內心同樣充斥著對未來的迷茫,也許對於他們來說,曾經的夢想是金榜題名,也許是屢試不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