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順利結束,不過很多乘客還會轉乘小輪前往婆羅洲等地。
“明石君,走,到甲板上去看看新加坡吧,接下來很長時間我們都要呆在這裡!”
林若漢說,他的臉上泛出興奮的神色,長途旅行的疲勞被既將與此展開工作的興奮沖淡了。而他身邊的明石元二郎卻顯得極為平靜,兩眼更是淡然沒有任何異常。
作為情報局的一名官員,明石元二郎更希望回家。而不是來到南洋。但他卻明白。只有在這裡的行動取得成功之後。他才有可能用南洋的成功去說服局長,說服同僚們發動日本謀略,在此之前,一切都是空談。
當然,更為重要的一點是,這次任務是局長直接對他下達的命令,在接下來的幾年中,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在南洋。更準確的來說,是在荷屬東印尋找荷蘭人的“自身之罪”,進而加以利用,以便中國能夠從中漁利。
這個計劃真的很偉大啊!
雖然是計劃的策劃者與實施者,但明石元二郎,還是被局長的命令給嚇了一跳,透過情報部署去奪取一個地區,儘管明石自己的野心更大,但是他的想法無非就是策動日本內部不斷髮生起義,從而增加露國人的統治成本。
但局裡對荷屬東印的目標卻與此截然不同。局裡是希望透過對“自身之罪”的利用,進而謀求在東南亞合理擴張的機會。這確實是一種偉大的設想,如果同樣的方式應用於日本……
“明石君,以後,這裡就是咱們的家了!”
林若漢並沒有覺察到明石元二郎的異樣,家,這裡確實是林若漢的家,他的家在檳城,檳城離新加坡很近。
家?
他的家在哪裡?那個被露國人佔領的家已經被遠遠地拋在數千裡之外了!
默默無語的明石元二郎,隨著林若漢走出船艙,登上甲板。
大海風平浪靜,在視線視頭的新加坡鬱鬱蔥蔥的有如一座森林一般,實際上新加坡遍地都是華僑開闢的種植無,船駛近了能夠看到一幢幢洋房星羅棋佈,直達海岸,形成鱗次櫛比的洋房街區,棋盤格似的玻璃窗在夕陽的映照下閃閃發光。洋麵上,形形色色的各國輪船穿梭來往,如過江之鯽,碼頭上貨物堆積如山,裝卸吞吐,一派繁忙景象。
“明石君,這就是新加坡!80年前,這裡還是一個荒島,甚至就連漁夫都沒有幾個,現在已經成為一座繁華的港口,若是沒有華僑近百年的開拓,又豈有今天的新加坡,不容易啊!”
林若漢說,話語中洋溢著濃濃的自豪。他伸展著雙臂,深深地呼吸,那東南亞特有的溼潤的空氣使他感到無比舒暢。
“你看,當年英國人就在這裡登上的新加坡,”
林若漢抬起手臂,向遠處指點著說,
“那裡是開埠之初最早修建的道路,從荒野雨林中當中開闢出來的,當時新加坡開埠之時,就確定了引進華工的策略,當年華工就是那樣一刀一斧的把島上的雨林確掉,在這裡蓋出了房屋,建起了種植園,就和東南亞的大多數城市一樣,像西貢那也是華僑建立的,嗯,那裡還有明鄉人,他們還儲存著我國族的氣節,不像國內的……還有檳城,都是華僑一手建出的城市,我的家也在它的附近??”
林若漢如數家珍,滔滔不絕,迫不及待地似乎要一口氣把南洋說盡。
對於這個兩年前,離開上海的洋行,前往仁川踏上求學之路,卻又陰差陽錯的加入情報局,到自少年時代離開家人,在新加坡、香港以及上海做了五年學徒的青年來說,儘管並沒有回到檳城,但這會卻已經把新加坡看作自己的家,對於他來說,至少這裡離家很近。
在林若漢陷入那種莫名的情緒中的時候,明石元二郎手扶著船舷,望著這片有土地,一見之卻只覺得極其陌生。作為東洋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