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茫鬼叫著被拖了下去，楚小綰依舊覺得此人可惡至極，遮著攝像頭朝那人逐漸縮小的背影做起了鬼臉。
「師姐。」
楚小綰一愣，趕緊收回因做鬼臉吐出的舌頭，欣喜轉身：「師弟？」
滄煙樺樹木的陰影中走出，手裡捧著一盞紅色的小夜燈。清冷月色打在他的身上，為他略帶青澀的輪廓勾勒出一層銀邊。
「師姐真是聰慧過人，能想出用幾面鏡子加上紅色夜燈的辦法，將那人嚇得六神無主。」
「嘿嘿，師弟不要誇我啦，」楚小綰跑了過去，順了順滄煙樺的肩膀，「要是我真有靈力煉造那麼多攝像頭，也不用在這虛張聲勢。」
「無礙。那人已經信了。這還是師姐的」
楚小綰聞言不好意思低頭，其實靈感來源於穿越前小學語文課本上那篇關愛迪生發明電燈的課文。不過解釋給師弟恐怕有些麻煩，索性換了話題：「怎麼樣怎麼樣，剛才的虐渣場面是不是很好看…唔？」
楚小綰話還沒說完，便感到腰上一暖，下巴下方滄煙樺的頭髮蹭的她癢癢。
「謝謝你，師姐。」
滄煙樺抬頭，楚小綰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有些茫然的自己。
「不用謝啦。」楚小綰微蹲身子給滄煙樺順了順毛，「我最看不得好人受委屈。」
不知是不是錯覺，楚小綰似乎看到滄煙樺眼中一閃而過的失落。
嗯？是她的話有什麼問題嗎？
楚小綰琢磨了半天，覺得絲毫沒有。
那肯定是自己看錯了。
＊
「嚯，這是老五家的徒弟做的？」
三張老風塵僕僕地進了門，脫下披風隨手掛了，動了動指頭，姬御道手中的顯示屏便朝她飛了過去。
屏中圖景異常清晰，人物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清晰可見，彷彿就在眼前。
「這不是老五嗎？他還真是清閒，跟著小徒弟去捉人，反倒是我啊，忙於幫掌門分擔各項事務，也沒那閒心去泡靈泉了。」
「靈泉偷窺事件？咱們虛靜派什麼時候竟淪落至此？讓這種人渣都混進來，誰把關的？誰放進來的？把那人擔任的職位撤了去，換人。真是奇了怪了。」
「千年玄冰？水裡那就是小御你的千年玄冰吧？你借給她了？你們關係很好？」
姬御道低頭：「回師父，楚小綰她榮獲本屆心齋對決第一，又聰明正直，大概是可塑之才。或許…能代替小御成為師父您的真傳。」
「說什麼呢？」三長老放下顯示屏，「傻孩子，她怎麼比得過你呢？這楚小綰確實有點本事，但基礎一點也不牢固，完全就是想到什麼造什麼，她專精什麼了？她突破前人留下的什麼難題了？」
三張老招了招手，姬御道起身從床榻邊緣下來，徑直朝三長老走了過來。
「小御，你跟了我，處理宗門大小事務真是辛苦了。這陣子怎麼樣，為師給你的那本用靈識觀物的心法修煉的如何了？」
「回師父，一切都好。」
「那就好。」三長老點點頭，「你現在年紀輕輕，已是金丹修為，一定要注意心境，可別讓心魔鑽了空子。你那蘇師叔新收的弟子，滄煙樺，險些入魔。我聽說了，雖說是和那難纏的妖鬼有關，但他自身心性也是極其不穩的。那樣的心性不改改，以後到了金丹也是難堪。你可不要學他，聽到了嗎？」
姬御道點點頭：「我知道了，師父。」
「好。」三長老點點頭，再次拿起顯示器端詳起來，「這偷窺的混蛋最後如何處置的？」
「回師父，五長老門下的弟子將他拖入千邢司石牢裡關禁閉了。」
「這不行啊，太輕。」三長老揉了揉太陽穴，閉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