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茵茵見著他極自然擺這樣一個不明所以的姿勢,十分不解。
林家越等了半天,有些奇怪,睜眼看了看她,說:“我想歇會,過來幫我,等我睡醒了,咱們再回去。”
憑什麼?對老闆耍脾氣是犯二的事情,可是對著這個這樣明明虧欠了自己,還當你來服侍我是我給你臉面的人,她實在做不來作狗腿討好的事。
徑直走過去,輕飄飄看他,坐到椅子上,坐得端莊,冷淡著臉沒好氣說:“你自已沒手沒腳麼?”
林家越輕輕一笑,睜眼來看她。
向茵茵頓覺屋內氣氛變化,趕緊坐好身子,認真說道:“我們好好談談。”
林家越挑眉一笑,說:“談什麼?”
“我不會跟你回去的。”向茵茵堅定地說。
林家越看她這倔樣子,也不等她了,邊解腰間那條青色玉腰帶邊笑說:“知道你受了委屈,放心,我以後會幫你討回來的。”
向茵茵很稀奇地看他,發火了,聲音發冷又嚴厲,止不住有些咄咄逼人的氣勢:“人都被弄死了,只是受了委屈?那我將這天下人都弄死了,都跟她們說聲委屈你們好了?”
林家越這才認真來看她,盯上她那冒火惱怒的眼。
“我問你,我生孩子時,你人在哪裡?我死的時候,你人又在哪裡?哼,我倒想知道您是怎麼想起我這個人來的?”向茵茵質問得投入,想到就氣啊,這什麼男人,他是怎麼好意思的。
林家越那時已經脫得只剩下兩件薄薄的貼身衣服,大冷天站那屋裡也不冷,過來伸手硬是抱住了她。
都沒反應過來便被人緊緊箍住,向茵茵聞著了他衣服上微帶著的溫香,感覺到他那硬梆梆的手臂身軀氣勢逼人,迅速回神,神啊,替人討公道要緊,別再把自己栽進去啊。
連忙開始左右突擊掙扎。
頭頂一個深沉聲音緩緩說道:“我反覆交待過你,一定要沉得住氣等我回來,誰想你還是那麼性子躁中了人的算計。我本也是萬分不放心你的,聽了你出事,一時趕不回來,趕緊託人叫王畏去找你,誰想他那邊也是一糟亂。”
聽著像是極深情著急的樣子。
向茵茵停止掙扎猛地抬頭,卻眼見著頭上男人眼裡一片清靜,卻並不像他說的話那麼深情,不由得皺了眉頭。
林家越不防著她這樣,見了她探詢目光,摸摸她的頭,笑說:“還好你沒事。好啦,妙兒,以後有事,我一準都護著你。”
向茵茵抖了一抖,先不顧別的了,試著認真冷靜語調,極誠懇地說道:“我是決會回去的。我也不叫什麼妙兒。我不知道林少爺出於什麼心思來尋她,但是,你的妙兒真的早就死了。而且看得出來,林少爺你應當是家財不菲的人,想來也用不著對個丫頭揪著不放,求你了。”
“還有,您肯定是不願看到我在王府做下人,放心,我立馬可以走,而且保證以後在村子裡好好待著,絕不出來。”
屋子裡靜得可以,向茵茵還被他抱著,她在用最真切期盼的眼神望著對方,忐忑等待。
林家越微擰眉頭,也是神色認真,慢慢說道:“不行,你不回去,容容怎麼辦?”
向茵茵要風中凌亂了,這是她萬沒想到的,抖著聲音問道:“你是說,孩子還活著?”
林家越的表情是她問的完全是廢話,略一皺眉倒來問她:“你不知道?”
向茵茵當然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現在像是要被人拆開了一般難受,她如今佔著這個身體,便自覺有義務照顧人家的老孃,同理,她也不能不去管人家的娃兒,只是,對這世上再不瞭解,她也知道,跟他去了,將來會過什麼樣的生活。
忍不住要朝天大哭,這叫什麼事啊?
摸了一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