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彎身,攔腰一抄把人抱起放到了床上。
將武梁身體抻平,又擺弄一番衣裳,接著開始用手指抻撫她的脖頸。
最初跟著他父親老程侯爺進軍營時,他就被安排跟著軍醫混過一段時間,還是略懂些手法的。
閉氣這種事兒吧,基本都是片刻功夫就緩過來了,否則就很有可能永遠醒不過來了。武梁就是幾乎才一沾床,就咳著緩過一口氣來,跟著她就喘得像三伏天樹陰下的狗似的。
然後才後知後覺地感到,有隻手撫在她的頸上!
幾次三番被掐,如今的頸部顯然正是她最敏感最介意的罩門,那上面溫熱的觸感瞬間讓她覺得毛骨悚然。
這是,趁著她暈菜,再來補補刀?!!
武梁身體的反應快過腦子的轉動,她迅速抓住那手腕推開些許,然後瞅準了地兒猛撲上去發狠地咬。
第7章。服軟
這膽大包天的潑皮賴招,又一次重新整理了程向騰對她的認知。
程向騰一氣之下,迅速舉起另一隻手來,照著她後腦就要劈過去。手臂揮到一半卻又頓住,改為繞前捏住她下頜。
等武梁被迫鬆開口時,程向騰那手腕上,已儼然留下一圈深深的牙印,隱隱有血浸出。
程向騰看著那齒印,忍不住又有些怒意升起。
於程向騰來說,這點破皮的小傷痛並沒有什麼。可是,反抗主子,傷害主子,這個女人毫無忌諱啊。又是個怎麼掐都不怕的野性人物,要怎麼收拾才好呢?
武梁咬了人一口,這才覺得心裡舒坦了些,有種到底出了口氣,可以坦然就義了的從容。
她潛意識裡自然覺得這下子,自己肯定得死得透透的了。
只恨所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前世今生,憑什麼都是她黴催?她手指程向騰,到底道出了心中的不甘與憤懣:“一個兩個的,可著我一人欺負,你們到底是憑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她說的一個兩個,其中之一自然是指的董衛國。
但程向騰卻以為她說的是唐氏。心裡便多少有些不自在起來。
是啊,她原本又有什麼過錯?不過是懷珠其罪罷了。
唐氏對她悄悄用藥,而他,最開始也真的並不準備過問的。
雖然她只是奴才,可說到底,是他們有虧於人呢。
心裡想著,面上卻不顯,只仍是那麼神色冷峻地盯著她瞧。
反正做為下人,人權的木有,隨便安個理由處置了,一般二般的,都沒處說理去。至於虧心不虧心,那玩藝兒看不見摸不著全憑自覺。
…
武梁撒完了潑,自然是隨時準備著迎接程向騰更大的怒火的。卻發現她咬完人後,這位言行稍有不合就要暴起的傢伙,竟沒有第一時間動粗,甚至直到她吼完這麼一嗓子後,那位都沒有動作。
雖然那臉色絕對和友好不沾邊,雖然仍在那裡用眼神射她,可這也太不合之前的風格了啊。
還有,她剛才明明是在地上暈倒的,現在卻躺在床上?
再看看解了的披風帶子和領口衣釦,正是施救呼吸不暢人士的法子呢。
所以,這位剛剛是有對她施以援手?這貨轉性了?
武梁詫異之後,很快便明白了。——這個傲驕男人沒準備滅她啊!不管是原來就沒安這心思,還是臨時改變了心意,反正都是大吉!
武梁一陣喜樂一陣疑惑,少不得又盯著男人的臉色想看出些端倪來。可是男人還是那麼四十五度角的下巴對她,除了冷豔高貴,讓人看不出半分別的心思。
武梁不由有些想罵他娘。你說你怎麼想的你倒是說出來啊,弄得別人還得去猜你心思,這猜來猜去,不出偏差才見鬼嘞。瞧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