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娘,你聽好了。”
秦韶華張開眼睛,眼睛的慵懶褪去,露出了清亮的鋒芒。
“論血統,我是不能和你比。不過皇家的血親到底有多’親近’,想必你比我更明白。不然你怎麼好好的公主當不成,只能在王府裡隱姓埋名,做一個委屈的姬妾呢?”
“你……”
“你別急,我還沒說完。除了你的遭遇,你還記不記得當今皇帝的親爹,也就是你和王爺的異母哥哥?他是怎麼死的,你忘了嗎。他好像是被王爺親手殺死的吧?那也是一個和王爺流著相同血脈的人呢!”
“你……秦韶華你……”
秦韶華一旦展開了攻勢,最習慣的就是讓敵人沒有還手之力。
立刻又截斷了薛姨娘的話頭:“還有,我現在雖然不能和你比血脈的親近,也不能像你一樣,和王爺一個姓。但我是王爺的妻子,你該知道,以後我們的孩子,身上會流著和王爺一樣的血,也會和王爺一個姓。論親疏遠近,到底是你近,還是我們的孩子近?”
“你……”
薛姨娘一口氣沒喘上來,憋得臉色通紅。
撫摸著胸口,好半天才順過氣來。
這回秦韶華話說完了,倒是給了她留下足夠的時間反撲,可是,她自己掉了鏈子,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只能揉著胸口,非常痛苦地大口喘氣。
望著秦韶華,露出比刀子還鋒利的目光。
秦韶華說的一點沒錯。
論親疏遠近,她所謂的“一樣的血脈”,在皇家來看什麼也不算。
宮闈陰謀,爭權奪利,皇家的血親廝殺起來比世上任何人都狠。她和阿夜不過是僥倖一起生活了多年罷了。
而且,她真的不可能和阿夜有孩子。
這是她永遠都比不上秦韶華的。
算算時間,秦韶華和阿夜在一起同床共枕多久了?現在沒有孩子,只怕也不遠了吧!
薛姨娘下意識就去看秦韶華的腹部。
可惜被寬大的浴袍擋著,她無法判斷那裡的曲線是不是平坦。
有沒有懷上阿夜的孩子。
她的目光重新上移,回到秦韶華的臉上。
她看到了秦韶華冰冷的臉色,和冰冷的目光。
那目光,讓她微微發顫。
怎麼和阿夜的眼神那麼相似?
帶著風雷似的威懾?
“你……秦韶華你……你這樣恨恨地看著我做什麼。”
薛姨娘緊張地盯著秦韶華,“你難道要殺了我不成!”
秦韶華淡淡扯起嘴角,“好像不是我想殺你,是你想殺我吧。”
薛姨娘剛才劃過她腹部的眼神,她感覺到了。
那裡面,潛藏著殺機。
她毫不懷疑,若是自己不會武功,薛姨娘絕對敢下手!
這個女人的恨意已經填滿了身體,洶湧地溢位來了。
“秦韶華,你胡說,我才不像你,全身都是毒藥,胡亂就要殺人,我……”薛姨娘胡亂地說著。
秦韶華提高了聲音,“別給我說廢話!你到底來找我做什麼?”
夏侯夜已經準備把你送走了,你不老實珍惜最後的時光,竟然還來找事!
“秦韶華你別和我嚷,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嚷?”薛姨娘也提高了聲音,大聲道,“我來問你,這個泡溫泉的石屋怎麼變了位置,從原來的地方被挪走了?”
她明明記得自己南下之前,石屋不是在此處。
只聽秦韶華淡淡地說,“哦,這個啊。你來找我糾纏半天,難道就是為了問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薛姨娘當然不是來找秦韶華問石屋的。
她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