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獎了她幾句,叮囑她莫像以往一般毛手毛腳的,丟了將軍府的面子。
葉蓁一一應是,便帶著緋紅妙藍兩人坐上老夫人親自準備的馬車,一路平穩的到達了宮中。
妙藍與緋紅皆無身份,也進不了皇宮中,只得規規矩矩的待在馬車裡,等候葉蓁下學,葉蓁想了想,叮囑她們切勿輕舉妄動,在這裡,要記得“慎言!”
妙藍與緋紅皆應下,她們兩個在一起,也好過有了個伴,不顯得無聊了。
葉蓁下了馬車,微微頷首,目光看向眼前的金碧輝煌的宮殿,層層疊嶂,一眼不見底,宮廷幽幽,難怪有人說:“一入宮門深似海。”真是形容的恰當。
國子監嚴格上不算是在皇宮內宮中,它建造在皇宮外圍第三層宮殿中,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向來是認為讀書之地,但求清淨無擾。
在湛藍的天空下,金黃色的琉璃瓦重簷顯得格外輝煌,陽光照射下,泛著金閃閃的刺眼光芒,這就是皇家威嚴,神聖又不可侵犯,莊嚴卻清冷。
國子監的教書先生乃是當朝有名的學士大臣傅老學士,聽聞傅老學士未退休之前頗得皇上寵信,退休後又掛念北楚國的江山社稷,皇上感念傅老學士的精神可嘉,索性讓他來國子監訓導教育皇子皇孫,了卻學士心願。
時辰尚早,傅學士尚未到來,有些來的早的皇子公主們便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討論葉蓁今日來一事。
“依本公主看,沒什麼大不了的,葉四兒來了又如何。還不是一樣的出笑話,惹人生厭!”
說話的少女乃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女兒露香公主,約摸十一二歲模樣,梳著百花髻,斜茶著一支鳳凰奔月釵,以及幾支步搖,碎碎的流蘇墜在兩頰,隨著她激動的言語,微微晃動,霎是好看,她穿著粉紅色的宮裝,衣領衣袖口出繡著無數只展翅欲飛的蝴蝶,淺白色的束腰帶更是勾勒出了完美的腰身,她面目清秀,乃是佳人一位,不過,說出口的話卻是格外的難聽,與她的嬌媚面容格格不入。
“可不是嗎,我聽得她前幾日可是鬧了個大笑話呢,她作為姐姐,竟然與自家妹妹爭奪一根簪子,還傷了額頭,真是讓人貽笑大方。”一位穿著淺黃色灑銀絲長裙,在裙襬處繡滿了朵朵盛開的牡丹花的少女,附和著幸災樂禍的道。
她是當今皇上的胞弟成親王的嫡女君思顏,她向來見不得葉蓁這般粗俗無禮的女子,在她們心中,葉蓁就是卞京貴族小姐圈裡一個異類,一個不合群的人。
“是極,是極,我還聽說啊,她還曾……”
一時間,各種談論葉蓁的聲音此起彼伏,皇子們來了些興趣,聽她們少女在一起嚼舌根,且說的還是同一個人,這葉蓁到底是有多惡劣,多粗俗,多不堪,才會落得此下場。
“呀,你們快看,葉蓁來了。”有位少女驚呼一聲,討論聲也就消停了些,畢竟,當著人面說她,她們可是有良好教養的皇子皇孫,做不到這般不要臉面。
但他們見到葉蓁的時候,個個也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甚至更有甚者用手狠狠的揉自己的眼睛,生怕看錯了人。
葉蓁今兒一反常態的未著繁瑣且老氣的衣裳,未戴一些俗氣的金簪銀簪,倒是僅僅戴了白玉簪子,著了件月白色細褶百合裙,衣領處繡著精緻素潔的一朵芙蓉花,袖口處也細細密密的繡了花紋,細腰被純白色的腰帶束著,配著她一臉的恬靜表情,倒是生出了幾分清冷孤傲之意。
她微微頷首,眉眼間自帶一絲傲氣,目不斜視,直直望著前方,高貴不可方言,像是誰也入不了她的眼,芸芸眾生都彷彿在她的不可一世的驕傲眼光中被踩在腳下,不由得臣服。
她慢慢的邁著步子,走過來,動作不緊不慢很是悠閒自得,彷彿是在散步,終於,她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也不顧眾人的吃驚表情,自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