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約摸四十歲左右模樣,面相憨厚,笑容可掬,穿著深藍色的繡有銅錢的袍子,頭帶方帽,站在櫃檯後面,親切的回答每位顧客的問題,不得不說,葉蓁對掌櫃的第一印象還是不錯的。
此時已是巳時三刻,只見那掌櫃的清清喉嚨,清爽又大聲的道:“各位貴客,在今日光臨蜀錦閣,小人不甚榮幸,接下來,允許小人介紹一下本店的首飾,衣裳,方便貴客多加了解。”
這話一說,原先嘈雜以及吵鬧聲頓時停了,這些個貴婦貴女們都帶著幾分好奇之色等著掌櫃的後話,只見掌櫃的不緊不慢的撫掌拍了幾下,便有幾位侍女穿著清麗脫俗,手裡捧著楠木盤,盤中乃是些首飾珠寶。
一時間,大家都好奇的望著那些首飾,那些個簪子與步搖到底與她們戴在頭上的不一樣,很亮麗又不失新穎,尤其是那些個侍女頭上戴著的髮簪,忖著她們若花般嬌嫩的臉蛋,更是平添了幾分美色。
於是,一眾貴女心中便更加想要買簪子,心想,這般侍女戴著都格外光彩動人,更不論她們還是大家閨秀,名門貴女,戴上這些好看的簪子那還不是錦上添花了,更能體現自己的美麗。
故而,她們都有些躍躍欲試,只見一位穿著華麗的貴婦,高傲的問道:“這些簪子怎的賣的?本夫人全要了。”
眾人一陣驚呼,這夫人好大的口氣,好大方的手筆,只見那掌櫃的抱歉的一笑,回絕道:“這位夫人,恕難從命了,蜀錦閣的首飾都是限購的,每人每天限購十套,這是咱們的規矩,旨在讓每位顧客都能買到蜀錦閣的東西。”
那夫人聞言,不可置信的笑了,譏諷似的揚起下巴,“怎麼,有錢賺也不要?我說你是傻是不是?嗬!本夫人今天可就是要定了!”她的丈夫可是京都尉,一向囂張慣了,二話不說,便讓一旁的丫鬟從袖子裡掏出一疊銀票砸到櫃檯上。
又鄙夷道:“看清楚了,這可是一萬兩銀票,夠了罷!”她心想這些簪子能有多貴?
有些小姐便也爭著道:“我出五萬兩,這些簪子我要了!”
又有道:“我出七萬兩。”
眾口鑠金,難以平靜,葉蓁好笑的看著掌櫃的,看他如何應付,只見掌櫃的抱歉似的一笑,開口道:“恐怕各位貴客都難以購得了,蜀錦閣的首飾可不止這些價錢,方才各位出口的價錢,僅僅可以購買其中一件而已。”
他聰明的及時住口,仍舊是一臉憨厚的模樣,此刻眼中卻多了幾分狡猾的笑意,像是無聲的譏諷這些貴女們的嘴臉,葉蓁有些明白,為何楚輕狂花重金聘請此人來當掌櫃,想來想是有幾把刷子的。
那夫人卻是一臉愕然,隨即聲音略微提高,不屑的看了掌櫃的一眼,“這些東西哪裡要這麼貴?”
“蜀錦閣的首飾這般貴是有理由的,其一,這些首飾花樣獨一無二,各位貴客不必擔憂戴著我們蜀錦閣的首飾,出門會與其他女子撞同款首飾,也更能彰顯自己的身份。”
掌櫃的樂呵呵的說著,“其二,各位貴客可知,這些簪子原料極為珍貴,皆是從鄰國月梁國進貨而來,常言道,越是珍貴的原料,做出的東西越是珍寶。”
眾人一聽,先是這簪子是獨一無二的就已經使她們蠢蠢欲動了,又聽得原料如此珍貴,毫不猶豫的便追問道:“敢問掌櫃的,這支雕花白玉簪怎的賣的?”
掌櫃的一看那貴女打扮,心思一定,故作玄虛的讚歎道:“小姐好眼色,這可謂是本店的珍寶之一,你握在手中,可發覺有若有若無的冰涼感,沁人心脾的潤滑?”他本是胡謅的才是,白玉做成的簪子,不論怎樣,自帶冷意。
那貴女連忙答道:“可不是嗎?這簪子我要了。”她其實什麼感覺也沒有,只是見了周圍貴女的羨慕眼神,硬著頭皮,也得應承下來,又彷彿覺著果真如此,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