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不是假貨來蒙我?還好意思要那麼些銀子,當真是黑心鋪子!”
葉蓁細細打量那婦人,穿著玫紅色對襟褙子,裡穿同色長裙,髮髻高梳,戴著赤金八寶鏤空金簪子,手腕戴著幾個沉甸甸的金鐲,面色微怒,對著錢掌櫃的發難。
只是,她並不像卞京的貴婦,全身皆是粗俗的氣息,倒是像暴發戶一般,那趾高氣揚的模樣叫人看了好生不舒服。
蜀錦閣的首飾她都讓楚輕狂用的極佳的原料所製作,連打造首飾的師傅也是手藝純熟的,哪裡會像這婦人說的輕輕落地便碎,想著,笑了笑,出聲道:“是極,簪子碎了,理當要找蜀錦閣賠償的。”
那婦人一聽有人附和她的話,面色一喜,連忙點頭,忙不迭的指著錢掌櫃的大喝道:“聽到沒有?你們蜀錦閣賣假貨,還不給本夫人賠償!不然本夫人要砸了你們的招牌!”
她說的理直氣壯,毫不猶豫,流暢的彷彿早就想好了措辭一般的胸有成竹。
錢掌櫃的看見葉蓁來了,也是一愣,不解這東家這般說是怎的意思,葉蓁微微一笑,“這位夫人可否讓我瞧瞧你手中的簪子?”
那婦人賭氣似的把斷成兩截的簪子往葉蓁手裡一放,又像主人一般的毫不客氣坐在掌櫃的位置上,皺眉對著蜀錦閣的下人吩咐:“還不上茶?要渴死我?”
葉蓁細細端詳手中的斷簪,卻是低低的笑了,這簪子雖說與蜀錦閣的簪子樣式一樣,可是用料不同,手感粗糙,她又將簪子斷的那截瞧了瞧,笑意更深。
只見她揚揚手中的簪子,疑惑不解的瞧著那婦人,一字一句道:“真是奇了,我可是聽說蜀錦閣的簪子裡都刻有蜀錦閣三個字,以證明真假,可是夫人這簪子卻是沒有呢?”
那婦人面色微微一滯,葉蓁又輕笑道:“況且,這簪子入手的手感極為粗糙,不知是什麼粗劣的材質而成,真不知夫人從何尋來這簪子冒充蜀錦閣的東西?”
婦人面色有些掛不住,強硬著頭皮,辯駁道:“這簪子可就是蜀錦閣的,你莫想抵賴!”她說完有些心虛的暗罵道,自家那個沒用的東西,做個粗劣的仿冒品,還讓別人發覺了,真是夠蠢的!
錢掌櫃的已然聽出了葉蓁的弦外之音,清了清喉嚨,他面色一凜,低沉著嗓音開口:“我們蜀錦閣的東西皆是良心之作,夫人不信,我們可以帶著這斷簪與蜀錦閣其他簪子去驗金師那驗證一番,也好還我們蜀錦閣一個清白!”他說的無比認真,面色也是嚴肅,像是真要去驗證。
婦人這下懵了,這簪子原先就是假的,是她夫婦看蜀錦閣開張這些日子生意紅火,客源不斷,眼紅蜀錦閣賺了許多銀子,也搶了他們的客源,這才出此下策。
想要誣陷蜀錦閣簪子質量不佳,此次充好,以此打垮或敗壞蜀錦閣的名聲,哪知被人揭穿計謀,當下又是羞憤又是不甘,差點她就成功了!
目光轉向葉蓁,惡狠狠的盯著她,咬牙切齒,哪知葉蓁渾然不在意的淡淡而笑,直直的與她對視,目光清明帶著幾分冷冽之色,婦人眉頭緊蹙,心裡一陣揣揣不安,垂首收回目光,心虛的對著地面瞧著。
又見一下人走至錢掌櫃面前,附在他耳邊低語,錢掌櫃的大怒,恍然大悟似的瞪大雙眼,毫不留情便指著那婦人,冷聲道:“常夫人也是開首飾鋪子的,為何來蜀錦閣買簪子?況且還拿次品誣陷我們!居心何在?”
常夫人一聽,面色極為難看,也不敢悠閒的坐著了,連忙起身,蠕動嘴唇,欲言又止,憤恨的迎著眾人的鄙夷眼光,若過街老鼠般灰溜溜的奪門而出,葉蓁掂量手中的簪子,淡淡道:“到底是出了仿冒貨麼?想以假亂真,魚目混珠?當真是可笑至極。”
錢掌櫃的忙迎著葉蓁入了後屋,招呼下人端了茶水過來,親自端給葉蓁,態度恭順,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