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拜會兩位。”
“都是好人戶的好女兒,晚一步,搶沒了可別怨我們。”
“戶部員外郎也在給兒子尋親事,我們也才給了他三四家選。哪有七八家緊著他選的?”
“多謝兩位嫂嫂這麼看顧,到時候一定重重道謝!”馮賽忽然想起黃三娘,這些媒婆一向最能打探人戶訊息,便問道,“有件事要問兩位嫂嫂。”
“什麼事?”
“你們知不知道絹行黃三孃的事?”
“她那接腳伕?”
“嗯。”
“這早是舊聞了,滿京城誰不知道?”
“我才聽說。到底是什麼緣由?”
“他那接腳伕好吃好穿這些年,還不知足,竟在外面養小。”
“男人這性兒,狗不如。天天肉飯喂著,不留神,就要溜出去刨屎吃。噢,馮大官人,您不算,您就是吃,也要叼回家才吃。”
“你瞧回嫂這漏油嘴,馮大官人娶的那是屎?那可是汴京念奴十二嬌!再說,若不是他家大娘子始終沒生養個兒子,馮大官人是那等三心二意、吃桃望杏的人?”
“我這嘴該打!馮大官人這些年了,也才娶了二房,已經是石頭灘裡撿珠子,難得難見。”
馮賽見兩人你穿我引,嘴停不住,忙打斷道:“兩位嫂嫂,我還有件急事,改天再去拜問你們。”
兩個婦人卻意猶未盡,馮賽再顧不得,忙拱了拱手,翻身上馬逃開。
孫獻趕到龍柳茶坊,黃胖、管杆兒已經到了,點了茶食在享用。孫獻招呼著才坐下,皮二也急忙忙趕了進來,他見自己最晚到,又看看桌上的茶和幾碟吃食,頓時有些不樂意。
孫獻忙道:“皮二哥,談事的茶點錢都歸我來付。”
“嘻嘻,值什麼呢?”皮二頓時咧嘴笑著一屁股坐下,抓了塊麥糕就往嘴裡塞,邊嚼邊問,“你們查得如何了?”
“不大好,我查的那蔡大錢是賭來的。”黃胖搖搖頭。
“我查的朱百六也是。”管杆兒道。
“這事看來沒想頭,歇手吧。我查的胡九也是個賭漢。”皮二說著又吞下一塊麥糕。
孫獻心裡先是一涼,但隨即就發覺有些不對,忙問:“你們有沒有問到,那幾個巡卒是去哪裡賭?”
“章七郎酒棧。”三人竟同聲答道。
“這就是了!”孫獻一拍大腿。
“怎麼?”三人一愣。
“那個庫監藍猛也是個好賭漢,一向也在章七郎酒棧賭。”
“這怎麼就對了?”
“藍猛從來都是一個人進去,一個人出來,從沒搭過夥、結過伴。”
“這有什麼?”
“他手底下那些巡卒偏偏也都去章七郎酒棧賭。”
“東水門外,只有章家有賭局,若來這裡,自然都要去他家。”管杆兒道。
“藍猛雖然官階低微,但畢竟是官長,和那些巡卒同在一張賭桌上,多少有些尷尬不自在。照常情來說,那些巡卒都該避開才對,這京城賭局何止千百家,哪裡不能去,為何反倒全都湊到章七郎酒棧?”
“這倒是……孫哥兒瞧出什麼來了?”黃胖問。
“我猜……那些巡卒全都去章七郎酒棧,恐怕是藍猛召集的。”
“他帶著手下一起去賭,有什麼不妥?”黃胖又問。
“藍猛召集他們去,自己卻又始終獨來獨往。”
“他是官長,自然不會夥著手下來去。”管杆兒道。
“恐怕不止……”
“對!”皮二咽盡嘴裡的糕,頭湊過來,“他們是合夥做局?”
“嗯……我猜不止藍猛獨來獨往,恐怕他那些巡卒也都獨來獨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