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有是誰他媽先走先放手?我求過你別走沒有?你不滿意的我改過沒有?”雙手隨著激動,哆嗦起來,“是誰一有風吹草動放手就跑,嫌我沒有前途就棄我不顧!你有沒有心,啊?你知不知道你瀟灑甩手走人之後我是怎麼過過來的!又是誰他媽的說這套破房子也只是證明曾經最後的痕跡了!”
齊嶶下巴生疼,已經泛起青色,可是她不在乎。林蔚然終於說出了這幾月絕口不提的委屈,對,句句屬實的委屈。從此,或許我便有據可尋,沿著你說的傷痛一點點來治療它癒合它。
見齊嶶被自己鉗制住怒吼著,還漸漸露出笑意,林蔚然不可置信的看著齊嶶,原本掛在她臉上的淚痕還清晰,此時卻還笑得出來。
“你在怨我?”齊嶶聲線柔軟了起來,深邃的眼眸望進林蔚然心裡,抬手覆上林蔚然壓在臉頰的手。
“對。”林蔚然眯著眼坦然承認。
“這就是你不願再為我倆之事而付出的原因?”
“我只是不願再為無愛的關係付出。”林蔚然霍然抽手離開,一時冷靜得嚇人。
咀嚼著這話,林蔚然說得認真,齊嶶的鎮定被她的神色打破,面上再次失色。齊嶶不能確定林蔚然的“無愛”是在指自己對她,還是她對自己。如果說齊嶶最大的籌碼就是林蔚然對自己的愛,並且分手多時,林蔚然從來不拿還愛不愛做文章做藉口。現今林蔚然竟然說出“無愛”二字,就算沒有說明主語賓語,齊嶶的心還是沉入海底,喉嚨卻被堵住的道不出一個字來。
臉上驟然流失的溫度,離了那人的手,才覺之疼,心,更疼,話,不敢問。掩面轉手拿包就要倉惶而逃。抬腳幾步,忍是不甘心,銀牙一咬,回頭撲過去從後面摟住林蔚然,雙臂拼盡全力梏住那人身軀,過於用力顯得微微顫抖。
林蔚然絲毫無動,任由齊嶶抱著,面若寒冰,眼底有不忍,也被壓在厚厚的眸中。
感受不到林蔚然的回應,齊嶶費力拽著林蔚然回身,不由分說便欺身吻上去粗暴般撕咬。林蔚然仍是毫無回應,如同木偶般機械站著。齊嶶認定了林蔚然是在報復她,心中更是不快,也不管身處何地,手探入林蔚然襯衣下襬,急切撫上林蔚然的內衣。
一直沒有動作的林蔚然總算出手製住了齊嶶的動作。齊嶶抬眼望去,只見林蔚然眼神清明,沒有慾望的氤氳,紅潤雙唇微動,木然問道,“我是玩具嗎?”
齊嶶心頭如芒刺的疼痛,林蔚然鮮少能在自己的挑逗下保持冷靜,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她卻如高僧般淡泊於慾望之外,口中說著沒有情緒的句子。齊嶶鬆開了手,後退兩步不穩靠著腿肚子後的沙發維持著站立。
玩具?林蔚然竟會有如此想法。齊嶶敢肯定,林蔚然既能說出“玩具”二字,平和的外表下,定是縱橫交錯傷痕累累。
不等齊嶶做出反應,林蔚然淡漠緊跟著上前,嘴角隱隱勾起足夠殘忍卻也自嘲的笑,“想上就上?”
齊嶶沒有注意到,林蔚然手掌已然攥得死緊。她腦子一片空白,林蔚然短短兩句話,讓她徹底明白了什麼是絕望,不是自己的絕望,是林蔚然。
閉上眼,不去看林蔚然殘忍的笑,血氣翻湧幾乎快要衝口而出,心緒再也無法平靜。究竟都是如何一步步的走到不堪的境域,齊嶶理不出思緒,她難受她委屈更心疼林蔚然能假裝無謂的說出那些話語,可她再也沒有勇氣觸控林蔚然的身體,然然已經以為我只是貪戀覬覦她的肉體而已了。
“不!不是這樣的!”齊嶶不是向林蔚然解釋,只是一個勁的搖著頭,眼神渙散,口中喃喃,“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不是這樣的……”糾結自責難以壓抑逐漸快要失控。
林蔚然直起身子看著齊嶶,傷口裂開,膿血湧出,面上依舊一片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