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幫雲舟將胭脂的顏色暈開,然後收拾妝臺。
雲舟道:“看來她還真是情有獨鍾。”
筱筱躊躇著應了一聲,想著:這要怎生了局呢?
雙雙擔心極了的問林代:“老闆你這就走了?這裡的攤子你不管了?!”
“誰是老闆?”林代好笑,拿指頭k她的額頭,“我是姑娘!”
雙雙覺得這不是重點!……呃,好吧,聖人云“必也正名乎”,是姑娘還是老闆,在其他人家是很重要……但現在,林代走了,“阿憨大”怎麼辦啊!
林代指著窗外叫她看。
“幹嘛?”雙雙疑惑的問。
“瞧這些小螞蟻,爬來爬去找吃的,沒想到屋子塌下來,會把螞蟻窩壓垮。它們多可憐啊!”林代悲天憫人的搖頭。
“屋子不會塌啊?”雙雙回頭看屋柱子。
“是我在撐著!”林代面目猙獰,“我不撐著柱子,就壓垮你心愛的螞蟻窩!”
“哦,是在打比方。”雙雙明白了。L
☆、九 這裡買草料
“你到京城去,真是撐柱子嗎?”雙雙繼續問林代。
林代沒好氣:“要我再說一遍嗎?”她曾向她們透露的那個可怕懷疑。最近連續發生的事件,都可以與那個懷疑相驗證。這趟京城,看來是不能不去了。
林代安慰雙雙:“我會把你留在這裡,繼續你想做的事。英姑和崔管事也會在。你不用怕。商號上軌道了,不要緊的。”
雙雙很開心,但又天良發現,心理鬥爭:“可是你在那邊也要用人啊……”
說得就好像邱嬤嬤和洛月不是人一樣!
好吧,她們是不中用,林代也知道。可是兩害相權取其輕:“這邊是創業的。創業要人才。那邊,我是去砸鍋的,砸鍋只要一個人就夠了。”她露齒而笑,“相信我!至少不會幹得比五爺差!”
遠遠的雲柯打了個噴嚏。旁邊的小夥計忙著跟賣雞蛋的鄉下人討價還價,還沒有注意。雲柯喃喃了一句:“鼻子癢癢,未必是傷風。”小夥計左耳進、右耳出,沒怎麼搭理他。雲柯心頭湧起濃濃的失落:“喂,我可能傷風了!”
“哦——對吧?這價錢沒坑你吧?我們要的貨多!你不用擔心蛋焐壞了出不了手!放心養*!”小夥計得意地對鄉下人道。
“青姑娘呢?”雲柯躲開一隻昂首闊步的大雄雞,問小夥計。
“弄被單,還有叫人洗被單的那碼子事了吧?”小夥計開始量雞窩的尺寸,跟鄉下人面授機宜:“對!全鎖起來!整天就叫它們吃東西長肉還有下蛋!後頭挖個槽,蛋全下里面,那槽是——”回頭問雲柯。“怎麼挖的來著?”
雲柯回憶林代講的內容,比劃給鄉下人看:“——還有那鎖是這樣……”這倒是他全新的理解了。
林代對於現代流水線的養雞事業,只有粗淺的印象,只能大概聊聊而已。雲柯倒是一直對鬥雞走馬很感興趣。什麼馬鞍雞籠蟋蟀飼料,嗯,算是他的本行!他到這邊的一路上,對於雞窩揣摩出了一些淺見。此時正好表現一把。
唉!謝府的五公子!就算以前幹得最多的只是玩狗賭蟲。那也算是花花公子的本份,不丟面子!現在居然在教鄉下人怎麼搭雞窩……
他的兩位母親則在廚下負責起燒菜了……
似乎是掉價了呢!
雲柯轉頭看看平地逐漸增高而成型的新客棧,又覺得心情好好。
“這裡也要建一座‘阿憨大’了?”有客人經過官道。看見官道邊上的客棧,就道。
“還沒造好,也沒招牌呢!你怎麼知道?”人家問。
“造好的那部份,看起來形狀顏色一樣。”懂行的客人回答。
“阿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