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隊知道今天塔上有美人。所以他們忍。讓王爺自行解決。讓影衛兜底保護。
但視窗美人兒一聲“出人命”,護衛隊不能忍了!
當今皇上嚴禁王爺搞出人命啊!
如果王爺真的在錦城幹出這種事兒,皇上肯定叫囂著要打死王爺。有太后在。王爺估計是死不了的。死的都是護衛好不好!
護衛隊扒著磚縫甩著繩子像蝙蝠壁虎蒼蠅一樣烏鴉鴉的就上了。
七王爺想說:“喂,誤會誤會。我們感情很好。一切都很好的。下去吧!”
可是雲劍的俊臉泛紅。
然後雲劍的一雙俊目也闔上了。
再接著,雲劍就朝七王爺倒下來了!
七王爺覺得自己膝蓋好像也酥了。但他還是勇敢的支援住了!接住了男神滿滿的一個魅壓。順便還可以來個貼面……
唔,有點距離?
七王爺靈巧的移動自己的臉。堅持貼上了。良知告訴他。這樣不對。雲劍臉的溫度過燙,倒得也很詭異,可能是生病了,說不定還中毒了。他應該趕緊叫醫生。但是全身毛孔都舒服得喊救命,而云劍那唇角的線條又那麼誘人。七王爺的嘴覺得,唔,還是先貼一下吧?萬一這輩子都沒有其他機會了呢……
他們身背後的門開了。
振風塔是依寺而建。而寺是臨山而起。這一塔層正好聯結著一座禪房頂層的迴廊。
門開後,七王爺看見一個很年輕的書生,年輕又幹淨,淨如中秋的滿月,飛快的向他們打量一眼,悄聲迅速道:“我哥又闖什麼禍了?快帶他從這邊走。”聲線是一點點的沙、一點點的低,但絕對不悶,倒像很寧靜的午後,曬得暖烘烘的沙,簌簌從指縫間瀉落,即使在緊急時刻,都讓人有一種全沒來由的安然。
似乎是謝家哪位公子、雲劍的弟弟,把七王爺當成侍從什麼的了?
雲劍有這麼個弟弟嗎?七王爺怎麼不知道呢?
七王爺覺得事情越來越有趣了。他心甘情願跟明月書生走,但首先要確認雲劍有沒有生命危險。
影衛之所以是影衛,就在於不用像普通蠢僕人一樣,需要主人這樣下命令:“喂,你,就是你,做一下這個甲事項,對,甲包括一二三四,唔,要是有的話再來個五吧,好,我什麼什麼時候要答案。什麼?叫你做甲,不是由!混蛋,你以為拿個田就可以來交差嗎!”
——不不,影衛只需要一個眼神。
明月書生扶著門轉身帶路時,七王爺一個眼神。
影衛確認,雲劍不像是中毒。很有可能是急病。但目前沒有生命危險。他需要醫生。坐車去找醫生應該來得及,叫醫生過來也可以。
七王爺安心的扶著雲劍跟著明月書生走。走了一段路,七王爺體力不支。
這些年,七王爺的體力鍛鍊課多半是在床上,而不是在路上。走路不是他的強項,哪怕有帥哥做福利也不行。尤其帥哥是如此標準的肌肉男……
七王爺很難忍得住不上下其手。
扶人走路什麼的,由影衛悄悄幫忙就行了。
明月書生完全不是習武的人,什麼都沒發現,把他們領進了馬車裡。
寬大的馬車廂裡已經有一個人坐著:雲柯。
看到明月書生等一行人進來,雲柯也一怔,然後就老老實實跪到地上去了。
“幹什麼?”明月書生皺眉低喝道,“我救你們,是為了我們家聲,怕你們丟人。回去別說是我來的,今天的事當沒發生過。”
“不是啊,四姐,”雲柯苦著臉道,“我是跪你後面的貴人啊。”
七王爺輕咳一聲。
他跟影衛下令:“別叫那些蠢才過來。人家姑娘聲名要緊。”